喝多了这个理由,可信度很高。
毕竟顾凌寒身上刺鼻的酒味,穆轻诺全闻到了。
鉴于事态没有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她忍着,没发火,只冲着常助理摇摇头:“没关系。”
她拿了外套,有些失态地从房内走出。
常助理伸臂拦住对方:“ary小姐,你去哪儿?”
“哦,我随便逛逛,透透气。”穆轻诺看着醉熏熏的顾凌寒,灵机一动,“正好我给凌寒先生煮一碗醒酒汤。”
常助理看着搀扶的老板,昏迷不醒,担心醉酒后的老板会影响到穆轻诺的心情,导致她逃离此地,为此也没有疾言厉色的阻止穆轻诺出门。
穆轻诺外面搭着外套,飞快的走出了房间。
她先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你给凌寒先生送过去,我随便逛逛。”穆轻诺那关切的态度让眼前的佣人没有怀疑两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再说了,老板醉酒回来,就冲到穆轻诺的房间。
她们看在眼里,也清楚穆轻诺本人对老板的重要性。
佣人态度恭敬的嘱咐:“是,小姐,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叫我。”
“我知道,谢谢。”穆轻诺抬起手,在肩膀上拍了拍,抬起步子,四处逛。
这偌大的顾公馆,基本上大部分的地方都没有人看守,唯独一楼,靠近楼角铁门的地方,站着两个保镖。
铁门通向什
么地方,穆轻诺虽然不知道。
但里面的佣人出来时,手里端着托盘,白瓷碗里残留的药渣,仍旧激起了穆轻诺的好奇心。
中药味太浓,在空气里散发,奇苦无比。
端着药碗的佣人抬眼注意到穆轻诺,眼神慌了:“小姐,您怎么在这这儿?”
“凌寒先生喝醉了,我担心他,给他煮了醒酒汤。”穆轻诺随意的找了话题,来掩饰佣人打量自己时那略带审视的目光。
女佣恭敬又聪慧的唤了穆轻诺过去坐。
没有谁开口提到铁门里的人,以及和那人有关的事。
可穆轻诺是谁,仅仅从药渣就了解到,那里面的人有可能是……老先生。
毕竟曾经听到妮娜的姑妈说,老先生生了重病。
在此之前,自己以ary的身份和老先生见面时,他就跟自己说起过,身体状况不怎么好。
女佣一旁侃侃而谈:“小姐,您跟我们老板关系真好,大晚上还体贴入微的煮醒酒汤。”
穆轻诺摇头,谦虚低调的回答:“凌寒先生救过我的命,如今他喝醉了,我也发自内心的想为他做什么。可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只有煮醒酒汤这一个力所能及的事了。”
女佣乐此不疲:“老板对小姐这么好,要是听到小姐为他洗手作羹汤,肯定会很高兴的。”
穆轻诺尬笑:“……这只是小事一桩的。”
跟着女佣一起到
了客厅,她无聊,又四下打量了一圈。
最后一个人,在众人未曾察觉的情况下,直接钻进了树缝。
院内没有那晚聚会的时间那么亮堂,她又穿着黑色的外套,一隐藏,完全没有谁能发现她的行踪。
穆轻诺绕过前院,来到了后院。
最终发现后院墙角,有一扇独立的铁门。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挺正常,只有一间房子,窗户小的可怜,甚至还封闭得严严实实的。
夜里清净,蚊虫从草丛里钻出来,咬得穆轻诺哭爹骂娘。
她忍住,靠近那小扇窗户。
还没有伸手碰,就听到里面传出重重的咳嗽声。
男人的咳嗽声。
他的声音……熟悉透顶。
穆轻诺几乎一瞬间,就辨别出,这个男人是……之前送过自己珠宝公司的会员卡。
她记忆犹新,这位老先生温润儒雅,面色和蔼。
安桥姑妈是这位老先生的好朋友,也口头提到过好几次。
窗户不是里面锁住的,而是外面锁住的,锁很普通的款式,是金色的铁按扣。
穆轻诺抱起一个手掌宽的大石头,狠狠的砸在小窗户上的锁扣上。
哐哐哐。
锁扣烂掉,坠落在草坪上。
坐在轮椅上的顾浩南在听到窗户外的响动时,不可思议地推着轮椅走过去。
刚要准备伸手推开窗户,瞧一瞧。
屋外有人敲门。
“我被你们关在这破地方这么长时间,谁还敢来。敲敲敲,什么东西……”
站在窗外的穆轻诺听到老先生说的话,直接闭嘴了。
空气也跟着戛然而止。
以防万一,穆轻诺不敢多待,心急如焚的提着睡衣裙角走了。
他已经确定房间里关着的是自己认识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