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一哆嗦,没说实话,还在伪装:“墨总,没有人打我啊。”
墨九痕面色冷肃,依然咬着牙问:“我问你最后一遍,到底谁打你了?”
方平凄惨又心虚的回:“没,没人。”
“说。”一个字,不容置疑的霸道。
方平垂下脑袋,没什么底气:“是董事长。”
就知道是他。
除了他,一般的人都知道,方平是他活阎王的助理,会给几分薄面。
“开车去老宅。”墨九痕这个人向来护犊子。
谁要是对付身边的人,什么都敢来。
骨子里蔫坏的倔强。
方平不敢违背墨九痕,只能将车开到老宅,一起步入客厅。
墨老正坐在后花园里,和温诗琪下围棋。
听到身后有条不紊的脚步声,老爷子抬了头,便看见了风驰电掣的管家,以及身后的墨九痕。
墨九痕嘴里拨了烟,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直接戳穿墨老的身前的棋局:“白棋已经输给了黑棋。”
此刻,手执白旗的人是墨老,手执黑棋的是温诗琪。
这一提,相当于在外人面前,不留情面。
儿子打击老子,计用对了,致命的影响。
棋盘上,黑棋堵住了白棋的出口,就算白棋还能多走几步,也是一盘死局。
但墨老好面子,被儿子看透,心里不痛快:“终于知道回
来了,怎么,你那助理告状,说我找人打了他?”
墨九痕提着烟,伸手拉了一把塑料椅子,静静坐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你再打他之前,可曾想过,打坏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一个助理而已。”墨老没心情继续了,放下白子,烦躁的抬头,看向墨九痕,“怎么,兴师动众的,要打回去?”
“方平做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助理,父亲,你打他,意味着什么,想过么?”墨九痕的手指提着烟,慢慢地磕了磕烟灰。
虽然没直接说,但墨老知道,九痕这个孩子,脾气倔,发起疯来,真会出事。
帝都里会传出活阎王这个绰号,主要在于这个孩子狠。
对讨厌的人狠,对自己也狠。
以往谈生意时,受了气,把人整进了医院,还不敢说半个字。
于是,背地里都知道,墨九痕谈生意,重情重义不说,眼里还揉不得沙子。
但凡聪慧的,机灵的,会认为活阎王是天生的生意人。
至于那些在他手底下遭殃的,只会说,这墨九痕蔫坏,毒辣,无情,无义。
加上他从结婚到现在,只喜欢穆轻诺,因此,在外,用女人讨好他的,多半会吃闭门羹。
墨老听惯了儿子的闲言碎语,心有余悸:“……我只是问询他,你的行踪,
他不肯说,该他遭殃。怪不了我的人动手。”
“呵。”墨九痕冷哼一声,眉梢里聚满了不屑和轻狂,“他是我的助理,自然听从我的。父亲打听不出,便采取如此强势的办法,我不服。”
“那你想怎样?”墨老头疼。
“谁下的手,给我打回去。”
墨老给自己找台阶:“你要是赢了我,我就让你出这份气!”
“朋友岂是一盘棋可以衡量的。父亲,你懂我的意思。”言外之意是,他不接受任何赌的形式。
方平助理是他的手下,但也是他认定了的朋友。
他可以冲方平发火,其他的人,都不可以,尤其是背着他,打人。
后花园里,父子俩僵持着。
温诗琪听了一会儿,出声打圆场。
被墨九痕冷冷冰冰的讽刺了一句:“温总监,这是我们之间的家事,和你无关。”
温诗琪抿紧了唇,坐在原地,不敢插嘴,只默默收棋子。
墨老看墨九痕这冷眸冷气的模样,气恼的吼:“臭小子,你看清楚,这是墨宅,是你老子的家。”
“我来只是讨个公道!”墨九痕霸气回。
“有本事,你自己讨,没本事,就不要在我面前猖狂。”墨老愈发看不惯眼前的儿子。
他把儿子的这种变化,归结于穆轻诺那个贱女人的出现。
那女
人一回到帝都,就把他好不容易收服的儿子给弄得迷迷糊糊了。
墨九痕利落起身,把烟直接杵在了烟灰缸,良久,霸气的走开,只留下一句:“好,父亲,别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就这样,争执后。
第二天,保镖苏护以及手底下的两个打过方平的保镖,被打地鼻青脸肿。
方平的伤势有多严重,他们就有多严重。
苏护把这件事大致禀报给墨老。
墨老背手,在客厅徘徊,气得牙齿打颤:“这个孽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