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成淡淡的瞥她一眼,眼神凉凉的。
意思很明显,你的女儿你不清楚吗?
黄黛沉默半晌,转头问小丫鬟:“你,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突然被点到的小丫鬟身形一晃,赶忙跪地,不理会余杏惜的眼色,当即把真实的情况说了。
连着余杏惜那些骂人的话都一并说了。
可谓是招的干干净净。
那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她被余杏惜最后一次推翻在地的时候看见了那人的靴子,边缘处镶着金线和玉石。
试问哪个普通人家会在平日里穿的靴子上镶嵌这些金石之物?
小丫鬟说完就埋头不说话了,气氛一时陷入停滞。
余江成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几次抬起手来,余杏惜吓得直往黄黛身后躲,余江成最后用力的指了指她,“我平日里教你的,都被你忘到脑后去了!”
余杏惜“噗通”一声跪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黄黛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你先别急,万一万一那人只是吓唬她呢。”黄黛看见余江成冷硬的脸,“我这就把我弟弟叫来问一问。”
黄寿再一次踏进了余家的大门。
他还纳闷呢,“姐,我早晨刚来过,是有什么事吗?”
此黄寿便是姜翎庆祝生辰的如意坊的老板。
两人边往正堂走,黄黛边把今日的事三两句话给他说了。
“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看看根据描述能不能猜出是何人。”
黄寿身材微胖,此时疾步走着,正是午后,太阳热烈的照在他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听完后黄寿心里就直觉不好,没说话,跟着进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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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着黄寿圆圆的脸往下淌,他一动不动,任由它往下流,顺着下巴滴落下去。
几人见他这副傻了的样子,不禁有些忐忑。
“你知道是谁吗?倒是说句话啊。”黄黛急道。
黄寿抬头看了几人一眼,扬手用上等丝绸做的衣袖擦了擦汗,声音都发虚:“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黄黛追问道。
他嘴唇颤抖着说:“那是云熙郡主和周小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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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杏惜跪的膝盖刺痛不已,却也不敢起身,眼泪流了又停,脸颊已经有些僵硬。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怕对上余江成要吃人的眼睛。
小丫鬟和车夫已经被拉下去了,好像被打了板子,余杏惜没敢给他们求饶。
正堂上除了余江成夫妇和黄寿外,黄家的人也都来的七七八八,所有人或坐或站,皆是胆战心惊,场面沉寂着,还偶尔含着不知谁的叹气。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愣是没有一个好法子。
余江成一叹气,指着余杏惜咬牙道:“干脆把她绑到周府去,任他们处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