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之前赶到京城。
而另一边的余杏惜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颠散架了,但是想到爹爹的冷脸,又不敢说要停下休息的话,只好忍着。
但是那秀气的眉却一直紧紧皱着,整张脸都鼓着,憋着气,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
若是此刻小丫鬟不小心咳嗽了一声,都会被她骂的狗血淋头。
马车极速的行驶着,这一段路还算平整,余杏惜刚刚松开酸痛的手,打算歪一会儿放松一下紧绷的身子,却在下一秒不受控制的飞扑出去,直冲车门框而去。
好在小丫鬟眼疾手快的把人拦抱住,才没让她的脑袋磕在上面。
余杏惜一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门框,吓的脸都白了几分,登时撩开车帘,对着车夫怒道:“忽然停车做什么!若是磕到了我的脸,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车夫也是后怕,急忙跪下解释道:“前前面有一辆马车挡了路,若不停车就要撞上去了。”
那车夫口中拦路的马车正是姜翎她们的那辆。
其实他们已经让出了大半条路,完全可以容纳一辆马车通过,但是车夫为了赶路极速前进,又临近拐角处,速度过快,不容易控制。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马车,根本来不及处理。
若是不及时停下,还真的会撞上去了。
可是余杏惜才不管这些,抬头一看,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挡了路,火气一下子燃起来。
她三两下蹦下马车,不顾丫鬟的搀扶,直接走到那马车面前,喊道:“是谁拦了本小姐的路?!”
方才余杏惜的马车紧急停下的时候小甲就看见了,本想帮忙控制马车,发现已经平稳停下后就转身去茶棚里和姜翎说了。
此时他听见余杏惜的大喊大叫微微皱眉,但是他们的马车确实挡了一部分路,所以迈步走上前去,打算跟他们赔罪。
只是那余杏惜发现马车上没人,只有几个仆从在修车轴时,便抬头寻找起来。
一眼就看见了在远处茶棚中休息的姜翎。
她看见那女子容貌倾城,打扮很是随意,只穿了一件浅粉的齐胸纱裙,肚子鼓起微小的弧度,像是有了身孕。
脸上挂着浅笑,喝着茶摇着团扇,惬意的很。
也许是姜翎脸上的云淡风轻刺痛了余杏惜,她气怒异常,掠过小甲直奔她而去,抬手指着她。
还没等她发作,姜翎已经站起身,歉意一笑,真诚致歉:“对不住,挡了你们的路,还请这位姑娘莫要生气,我这就让人挪开。”
她友好的态度并没有感化余杏惜,反而让她一张脸更加涨红。
赶路以来积攒的委屈和气愤好像找到了发泄口一般,余杏惜毫不留情的指着她骂道:“对不住?一句道歉就能让我消气?我差点撞到脸你知不知道!”
上一次这样指着她骂的人好像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姜翎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住了。
小甲冷着脸拦在她面前,再次道歉:“这件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这位姑娘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但是请把嘴巴放干净些。”
不知道是小甲说的“补偿”还是“嘴巴放干净些”刺痛了她,她嗓音尖利的喊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话!给我滚开!”
余杏惜指着同样拦在姜翎身前的紫珍和绿珠骂道:“还有你们两个,给我让开!”
姜翎回过神来,微微有些讶异。
不过本着友好解决的原则,她还是很温和的问道:“那么不知道这位姑娘想要怎么做呢?”
余杏惜在家里被娇惯坏了,加上父亲虽然官职不算太高,但是在一州里面也算是个有实权的人物,轻易没人敢惹她。
听见姜翎这么说,当下就拿出在家时的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讥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哪家的正房娘子。”
毕竟谁家正房娘子穿的如此素净的,还不如她爹的小妾穿的好。
余杏惜瞧着她大起来的肚子,又长得这么勾人,猜测姜翎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看这丫鬟仆从的架势,也许是哪个京官或是商人的外室。
她轻嗤一声,最瞧不起给人做外室的了,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余杏惜冷笑一声,脸上现出讥讽和瞧不起,“是哪家养在外面的吧?还大了肚子,真是不知检点。”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黑了脸,唯独姜翎微微睁大眼眸,沉吟片刻,扫了一眼自己的打扮。
她这几天偷懒穿的简单,发饰也简单,所以才让这个人误会了?
她还在轻声嘀咕:“我这样穿很不像正房娘子吗?”
而旁边的小甲和紫珍几人已经恨的咬牙切齿,冲上去要跟她好好理论理论。
余杏惜一看他们的脸色,哼笑一声,还有些沾沾自喜,“我果然猜对了。”
又看见这几个丫鬟仆从要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