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赫一听这话就头大,连连摆手让他别再提了。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齐国公带着齐国公夫人来了,身后还跟着老老实实的齐天扬。
几人赶紧见礼,齐国公是个很严肃的人,点了点头便带着夫人走进去了。
齐天扬看了一眼周景安和程赫,悄悄上去跟他父亲请示:“爹,我想同周兄和程兄在一处。”
齐国公看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应允,“别惹事。”
“爹爹放心。”齐天扬刚要走,又被齐国公拉住,“一会儿宁家的小儿子也来,你切记安分些,不要再与他起争执。”
提到这个齐天扬就不高兴了,撇撇嘴,小声嘟囔:“分明是他为人不善,处处与我作对,还调戏良家妇女”
“咳咳!”
齐国公见他又开始嘟嘟囔囔,皱眉咳嗽两声打断他。
“你说他调戏别人,可有证据?”
齐天扬愤愤不平,“那是他砸了银子将芳菲苑上上下下都买通了,反过来倒没有一个人为我作证。”
“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便不要再与他争执,平白落了口实。”
齐国公对于他这个儿子还是了解的,虽然有时候有些混不吝,诗书不通,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但是还算是个正直良善之人。
宁国公的小儿子是个什么品性他们都知道,他也信齐天扬的话,只是没有证据的事再纠缠下去,反倒适得其反,坏了名声不说,还闹的两家尴尬。
齐天扬内心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反驳,弱弱的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一会儿他来了,我躲着他就是。”
省得见到他那张脸让人烦。
齐国公点点头,“嗯,你去吧,多与不言他们聊天说话,也能有些长进。”
说完便带着齐国公夫人进了溪苑。
齐天扬愤愤的气哼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转过头来就见周景安和程赫正盯着他看,程赫还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他觉得没脸,气哼哼道:“分明是他宁恕先办了错事,反倒是我被我爹教训了好几回,我还要躲着他,好不委屈。”
他磨蹭到两人身边,还想好好吐槽发泄一番,余光却瞥见了几个身影,顿时哑声,一肚子的气往回咽,往两人身后站。
两人轻笑一声,抬头往前迎了几步。
一齐行礼问安,“宁国公,宁国公夫人。”
齐天扬也跟着在后面行了一礼,瞥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宁恕,不再出声。
宁国公姓宁名锡,与姜连山年纪差不多,是个很温和的人,习武,可称一句儒将。
宁锡身量高大,五官端正,此时温和的笑着,看他们颇有种看前途无量的后生的和蔼可亲。
“不言自成了婚,倒是不常见你出来了。”
周景安浅笑道:“拙荆近日身子不便,不言便多在她身边陪着。”
宁国公夫人在一旁笑着,“还是不言会疼人,谁像我家那几个,都是粗汉子,几棍子打不出一句关心的话来。”
这时跟在后面的宁恕接过话头,凑过来调皮的模样,“我会疼人,娘快给我相看个娘子回来吧,我指定像爹对娘一般待她。”
周景安和程赫敛下眉目,身后的齐天扬更是低着头撇嘴,不屑的很。
宁锡笑着说:“你呀,多跟不言和赫儿他们学学,别总想着吃喝玩乐的,要懂得上进。”
宁家共有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只剩下最小的宁恕还没有成家,此次宁锡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带着他们的妻子来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宁锡就先进了溪苑。
齐天扬在后面轻嗤一声,“国公爷是个儒雅有礼之人,怎么会教出那样的儿女。”
宁家是寒门起家,宁锡的父亲在前朝时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从战场上挣回来了爵位,封了伯爵,而后宁锡更是子承父业,在沙场上征战数年。
尤其是在和南诏的对峙中,曾以少胜多,带领三千将士奇袭歼灭了南诏两万人,极大的鼓舞了士气,为大乾扳回一城。
从此一战成名,更是因此在战场上受了重伤,落下了病根,不能再过度劳累,算是下半辈子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先帝十分感动,为了表彰他的功绩,当时便晋封他为宁国公,世代袭爵。
只是他这几个子女却是没有一个有他当年半分风采的,资质平庸,只能凭借着宁家的名头在朝廷中混口饭吃。
其中更是有宁恕这无赖般的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插科打诨,好不上进。
程赫刚想附和两句,周景安已然出声打断。
他又抬头看了眼“溪苑”的牌匾,轻声道:“万勿妄议朝臣。”
前面的宁锡已经带着子女们进了溪苑,正与安国公闲话。
一袭青衫如书生般温文尔雅,笑容满面,温和可亲。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