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摇摇头,淡淡道:“没有。”
“好,那就好。”齐天扬舒了一口气,又将折扇打开扇了扇,内心舒服多了。
程赫在旁边看见全程,内心腹诽,这事儿也是能凑热闹的吗?
刚想和周景安说两句,就见他站起身来,径直往一个方向去了。
叹一声,真是比之陈远宗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得,这又魔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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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婳安本是应着李容卿的要求打算多照顾照顾林此霄,见他在一旁无所适从的样子,便与他搭两句话。
没想到竟还挺投缘。
两人都是武痴,趁手的兵器都是剑,不知谁先提了一句,一来二去就聊了起来。
周婳安自小习武,最爱切磋,当下就说两人找个时间好好的比试一场。
刚刚走到这儿的陈远宗一听,拳头攥紧了一下。
他们都要私下约会了吗?
林此霄顾念着男女有别,与周婳安比试之后他娘会多想,再唐突了她,另外又怕伤着她,思来想去便轻声拒绝了。
一听这话,周婳安的眼睛眯起来,“伤我?那可不一定是谁伤谁呢。”
“哦?”林此霄虽听说过周婳安的武痴之名,却没真正与她打过交道,见她骄傲的模样,登时也来了兴趣,挑眉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三日后申时,林某在马场等着周姑娘。”
马场只是统称,除了马场还有小型练武场和射箭场。
周婳安抱了抱拳,“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而立在一旁的陈远宗半句话都插不进去。
他想与周婳安说话,好让这小子识趣些的赶紧走,又怕此时插进去惹得周婳安生气。
便只好乖乖立在一旁。
听见两人的相约,内心醋的不行,却又不敢吭声。
谁让他不会武呢。
早在刚开始心悦周婳安的时候,便是去丞相府拜访周景安,无意间瞧见了她拿着木剑练武的模样。
小小女子,英姿飒爽。
舞剑时一招一式都利落干净,绝不是花架子。
木剑所过之处,风尘飞扬,落叶翻飞,随着一起忽上忽下的还有他顷刻间便怦然的心。
他就呆立在那儿看完了全程,待一剑舞毕,周婳安负手而立,木剑倏然指向他。
女子一袭红衣,风华绝代,扬眉道:“何人在此偷窥本小姐?”
于是陈远宗第一回手足无措,不知作何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周景安见他许久未到寻过来解了围。
只是从此以后,那抹身影便在心内挥之不去,悄然滋长。
起初确定了对她的心意之后,陈远宗也想过去学武,好与她有话聊。
只是请了教武的师父来,只看他一眼就摇头,说他骨头已然长成,学武已经晚了,要学也只能学个花架子。
只能学个样子,还不如不学,否则还不是被她一通嘲笑。
杵在一旁的陈远宗实在是有些显眼,周婳安转头问他:“陈公子可是有事?”
陈远宗愣怔。
他没什么事,就是吃味了,想把林此霄赶走。
他笑道:“见你们聊得开怀,特来看看是在聊些什么?”
周婳安坦然道:“我与林公子相约比武。”
“哦,这样啊。”陈远宗点点头,看着周婳安,试图挑起话题:“周姑娘怎么不去看戏?”
说完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这些个玩意儿她最不爱了,亏他也问的出口。
“不甚喜爱,只是图个热闹才叫来的。”周婳安摆手,和林此霄约了比武也没什么要谈的了,留了句自便,转身就离开了。
陈远宗瞧着她的背影,神情失落又颓败。
他一来,她就走。
分明就是不愿见他,不爱搭理他。
上次那盏狸猫的花灯她也没收下,肯定是察觉他的心意,现下就开始躲他了。
想到此,又可惜没有拿那盏锦鲤花灯送予她,那个花灯模样奇特好看,也许周婳安就收下了呢。
他恨恨的想着到底是谁把那盏锦鲤花灯要走了!真是可恶!
而被悄悄骂了“可恶”的周景安正忐忑的走到姜翎跟前,严严实实的挡了几人看戏的视线。
姜翎正看得入迷呢,就被挡住了,当下就皱眉,“谁啊?”
周景安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见姜翎又开始看起戏来,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又局促起来。
“姜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轻声问道。
姜翎烦躁的轻啧一声,真会挑时候。
不过她还没忘了任务这回事儿,站起身敷衍道:“走吧。”
临走前还拍拍程安的肩膀:“一会儿回来给我讲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