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浑身一僵,立刻噤若寒蝉。
“哎?是谁在叫我?”叶松抬手遮在眼帘上往前望,煞有介事的边走边说:“什么?哦哦,我马上来。”
他才走了两步,后脖领子就被人揪住了。
周景安浅浅笑道:“今日正好无事,陪我练练。”
他揪着叶松往前走,不管他的求饶哭嚎,忽然顿住脚步,侧脸道:“叶柏,你也来。”
叶柏偷笑的嘴角一顿,倏然落下去,闷闷的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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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京后的第五日,姜老太爷携夫人从老家祭祖回京,还带回来了两大箱东西。
姜翎在原身的记忆里扒拉扒拉,便知晓了这两位老人家对原身也是宠爱的不行,那是要什么给什么,对她的宠爱程度远远超过了姜翊。
十一月二十五这日,姜翎跟着父母哥哥等在府门口,还有姜连海一家,远远便看见三辆马车朝这边来。
姜家的管事林德兴带着人去了城门口迎人,现下正领着往靖南王府走。
马车停下,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
身穿玄色圆领长袍,头戴墨色玉冠,身材高大挺拔,墨发中隐隐现出白色,蓄着长胡须,浓眉大眼,下颌锋利,一双眼睛明亮灼硕,精神矍铄,气宇轩昂,透着一股冷肃气息,又隐含一丝儒雅随和。
这便是姜家的老太爷,姜翎的祖父——姜修霖。
他站在马车边上负手而立,右手抬起承接着。
从帘子里探出一只戴着深绿翡翠镯的手,白嫩嫩的,保养得当,放于那男子伸出的手上,而后从马车中走出一位妇人。
一袭松绿色的锦袍,上面绣着百鸟争鸣的图样儿,披着同色的披风。
梳着堕马髻,鬓边稍现出白发,点缀着牡丹花样的金钿,对插一对银镀金镶玉珊瑚蜻蜓纹簪,另插一对嵌珠翡翠金步摇,簪了几朵凤衔牡丹纹头花,耳朵上一对翡翠耳坠。
脸上扑了粉和绛色胭脂,描了秋娘眉,点了深绛色的口脂,额间画了牡丹花钿,妆容精致,眼睛圆润饱满,慈眉善目,脸带笑意,通身的华贵气派。
不用多说,这便是姜修霖的妻子陶颐。
姜修霖扶着陶颐下了马车,姜连山和姜连海率先迎上前去,与他们行礼,孟婉婕和梁婉紧随其后。
“儿子儿媳恭迎父亲、母亲回京。”
姜翎紧跟着姜翊和姜翡,姜翃跟在她旁边,四人也一齐向祖父祖母行礼问安。
“孙子孙女恭迎祖父、祖母回京。”
姜修霖点头,眼睛一瞪,面露探究,“这些日子我们不在京城,可有闯祸?”
姜连山两兄弟都被噎了一下,他们都多大了,怎么还会闯祸?
“哎呀,孩子们都多大了,你别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的。”陶颐在一旁咯咯笑着,由着两个儿媳扶着进门,“快进屋吧,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
姜修霖也不再问,径直往里走,姜连山两兄弟便快步跟在他身后。
几个小辈儿也跟在后面,一同进了府。
进了正厅,按照规矩,父母出远门归家,子孙应该叩头相迎。
待姜修霖与陶颐在主位上坐定,几人便齐齐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姜修霖还没说话,陶颐就心疼的赶忙叫起:“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地上凉。”
众人起来后各自落座,姜翎就坐在下首。
姜连山先开口将这两个多月以来家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先不说别的,陶颐一听姜翡的事,登时就气的一拍桌子。
“那岳家就是个门风不正的,老的不正经,这小的倒都一招一式学了去,竟妄图瞒天过海娶了我的乖孙女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陶颐拍着桌子骂了一通。
待她喝茶歇嘴的功夫,梁婉赶忙上前行礼赔罪,毕竟是她先听了媒婆的张罗,查探了半天也没查出这岳惟卿的猫腻来,还差点把自己女儿搭进去,合该请罪。
她一边请罪,眼泪就又要落下来了,也实在是后怕。
姜连海也跟着在一旁跪下。
“好了好了,不许那王媒婆以后再登姜家的门,你以后相看时也多方打听着些,别再出这种事了,好在老天有眼,没叫咱们翡儿跳了火坑。”陶颐不是个爱磋磨儿媳的人,见梁婉边掉着眼泪边请罪,也是心疼,赶忙让起了。
陶颐又把姜翡叫到跟前儿,好好的劝慰了一会子,“以后祖母给你把关,绝不让你受委屈。”
“哎,多谢祖母。”姜翡也红了眼,乖巧的坐了回去。
全程姜修霖都未发一言,只沉着脸。
姜翎还以为这是个不关心孙女儿婚事的,心下纳闷,按他对原身的宠爱,不应该啊。
她心里正琢磨着,就听姜修霖开了口:“老大,老二,今晚上和我一同去堵那浑小子,套了麻袋狠狠揍一顿,扒了衣裳扔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