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
姜行这是捏造证据!
但姜行有言在先,他眼下若再否认一次,就显得季家真的无法无天了。
他恨不得把姜行五马分尸,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装作不疾不徐道:“皇上,这人恐怕是刚进府的,罪臣此前并未见过。”
“不过既有侯府身份牌,无论那牌子是真是假,罪臣都有管束下人不严之责,臣,甘愿领罚!”
呵。
姜行算是领教了这季澄的不要脸。
他想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么大的谋害王爷的罪名,竟然只区区一个管束不力,就把案件性质定义为了侯府内宅之事。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龙椅上的那人,若不是季澄知道皇帝会偏颇,又怎会在证据如此明显的局势下,做出此等无赖行径?
若是人人如此,天下还有可破的案子吗?
季澄,将那人的秉性拿捏得很准。
季候爷赶忙站了出来:“皇上,今日的种种,我侯府都是被有心之人污蔑!别说这位杀手出来得莫名其妙,就是这袁老伯,老臣也觉得是栽赃陷害、故意诬告我季家!”
袁老伯头顶警铃大作,瞬间扭头看向季候爷。
连这般证据确凿的事,他们这会儿都还能颠倒黑白!
这万人之上,和地痞流氓有区别吗?
没有!
都一样做着欺凌弱小的勾当!
他胸中悲愤难挡,一双通红的双眼像是要把季候爷身上烧出个洞。
跪在地上,右手颤抖地指着季侯爷:“草民说的都是事实,你凭什么说我是污蔑?!我看分明是你们这些做官的狼心狗肺、丧尽天良!”
因被冤枉,袁老伯怨气难纾,眼看着那张脸越来越红,竟是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殿内一众大臣都皱起了眉头,说不清是对袁老伯的怜悯还是厌憎。
皇帝觉得袁老伯这句话不但骂了殿中群臣,甚至连他也刺了,脸上瞬间闪过一阵腻烦。
连着那口血,他也觉得脏了这大殿的地板。
他还真希望季家是被冤枉的,如此,自己也就不必再大动干戈。
季澄捕捉到皇帝的表情,立马接着道:“皇上,对于此案,王爷说有证人,其实下官也有证人!”
什么?
袁老伯那口血吐了,整个人感觉好多了。他目光瞥向季澄,一时怔住。
这下殿内臣子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
谢汝钦和沈霆安、苏应庭等更愿意相信姜行的人,心里都捏了把汗。
但大多数官员还是更偏向侯府,眼睛里燃起了跃跃欲动的兴奋。
季侯爷恭谨道:“不瞒皇上,当初为了避免那位袁放闹出误会,其实侯府一直留了个知情人,现下就在侯府,还请皇上派人去通传!”
姜行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
他拳头紧了紧,没有作声。
小半个时辰后,一位女子被带上了大殿,正是季澄说的那位证人,也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孙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