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云安入狱了。”今天出门就听见有人讨论这件事。
李柔浇花的手一顿,淡淡道:“自作自受。”
云柔垂眸,“妈,我也入狱过。”这几天自作自受这几字她听得特别多。
所有人都在讨论盛凉寻和傅挽的订婚宴如何好,如何梦幻,甚至都上了热搜!
可是,她呢,多次被开除,找茬,嘲讽,她真的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原来,她想彻底远离那些圈子,好好找个工作,好好做自己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她!
当初,她入狱的消息本来有云家的打点根本不会有那么多人知道,是盛凉寻把消息放出去,就为了报复她对傅挽做的一切,可是,傅挽不是已经双倍奉还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
人啊,果然只有站在高处才听不到那些嘲讽的声音。
李柔有些慌了,“阿柔,妈不是那个意思。”
云柔平静说:“嗯,我知道。”
“妈,你是真的对庄澈没感觉吗?”如果有感觉,她也可以放心的……
李柔摇了摇头,“没有了。”这一辈过得碌碌无为,也不想想那些事了。
而且,庄澈这人说得好听是负责任,其
实呢,如果当初喜欢她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如果不喜欢娶的那个女人,又为什么不离婚?
只不过是权衡过后,又觉得忘不了白月光而已,可是,她早就不是当初的白月光的存在了。
“阿柔,如果你想认回庄澈,我不会怪你,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缺乏父爱,是我给不了你的,也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考虑我。”
云柔微抿唇,没有说话。
李柔也只是淡淡的笑着:“阿柔,跟从自己的内心吧,人这一辈子本来就短,不要苦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
云柔捏紧了手指,指节都泛白了,是啊,她凭什么苦了自己,她的人生本来就不该是这样的,她本来就该是千金大小姐,本来就就是江城人人艳羡的大小姐,怎么能活成这样!
凭什么她要接受那些人的嘲讽,受那些白眼,又不是她的错!
她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只有傅挽被人心疼,被人爱,被人喜欢,而她只能低到尘埃。
李柔注意到了云柔的动作,“但是,阿柔,我们要做的事,不能是害人害己的,以前,你对傅小姐做的那些事,确实是……过分了些。”
云柔猛地抬头,“妈!过分?她难道没有还回来吗?凭什
么指责我?”
李柔叹了口气:“以前你做的时候,我可以说服自己你是云安带坏的,可是,现在你离开他了,如果还发生这种事和他无关,只是你自己的问题。”
云柔眼眶泛红:“妈,我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们都偏爱她。
“正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才说这些话。”
云柔露出一个笑,“妈,你不要想那么多,我能做什么?”做得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没背被逼迫到极点。
李柔点点头,“其实我们就这样生活就很好了,当以前是一场梦。”
“妈,为什么不回外婆家?”
李柔难得的嗤笑一声,“外婆?我当初为什么联姻,为什么嫁不了喜欢的人,不就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吗?不要想着让他们对我们好,有了云家,他们还搭理,没了云家,我们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弃子而已,什么都不是,明白了吗?”
怪不得这些年妈从来不提外婆家半句,原来如此。
为什么,她们母女的命运要如此,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傅挽即使丢失了,找回来依旧有好的家境,疼她的家人,爱她的人,可她呢,从万丈高楼跌入无底深渊,这比最初根本没爬起来过更伤人。
……
“挽挽,有时间吗?”
傅挽抬眸看着盛凉寻,手里的笔也停下,半眯眸子打量着眼前的盛凉寻,这一身纯正黑色西装怎么如此正式,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感觉气氛都凝重了,凝重?
难道是……
“你要去看阿姨?”
盛凉寻扯出一抹笑意,“嗯,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想带我喜欢的姑娘给她看看。”
傅挽把笔帽盖上,微蹙眉,垂眸看了一眼身上这一套虽然说不上多艳丽但也绝对不适合去看望盛凉寻母亲的衣服,“你等我回家换套衣服,可以吗?”
盛凉寻把手里盒子递给傅挽,“我给你准备的,我出去,你换吧。”
说完,转身走了。
傅挽抱着盒子有些懵,她以为这是给阿姨准备的东西,想了想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准备,要不要给阿姨订束花?
可是,她不知道盛凉寻母亲喜欢什么。
白玫瑰?不适合,白玫瑰除了可以表示对逝者的尊敬、爱戴,也代表男女之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