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你怎么住院了?”
傅挽伸手抚了一下磕着的地方十分平静的说:“可能是智慧过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让它流出去一点,免得让你们这些凡人自卑。”
温时倦“……”
他准备了一小时慰问的话一时间有些说不出口了。
盛凉寻听后十分淡定,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温时倦看着傅殊额头上的纱布问:“挽挽,你是磕着头了?”
“嗯。”这难道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吗?
“我叫你来是因为看哥哥一个人很无聊。”
其实是她觉得有点尴尬,她一尴尬嘴就犯贱,她怕自己再语出惊人,盛凉寻直接把她扔出去了。
温时倦“……”
所以他是个没有感情的陪聊机器?
盛凉寻“……”
他看着很闲吗?
傅挽冲温时倦眨眨眼睛,说:“说话算话。”
温时倦立刻笑意盎然。
对,傅挽和他说如果他来的话,她帮他拿到常玉的联系方式,想想就诱人,他立刻丢下作业来献身了!
这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情他向来义不容辞。
傅挽之所以知道温时倦喜欢常玉是因为从温时倦拿到她的联系方式开始就各种打听她那个小
同桌。
也不想想她是谁,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就温时倦和她的那个聊天方式,只要不是个傻的都看得出来温时倦喜欢她那个小同桌。
得嘞,明天,去给他弄小同桌的联系方式。
……
第二天。
傅挽一出院,外婆,盛凉寻,傅家人立刻去接。
不过,现在已经从许家出来了,又不可能死皮赖脸的去李家,难道带着挽挽去住酒店?
“挽挽,你是要和我们回江城,还是……”秦姝辞语气很温柔。
“我高三,要在锦城把高三读完我才去江城。”傅挽想反正大学填的保送也是江城大学。
“可是挽挽你一个人在锦城,谁照顾你?”秦姝辞很担心的问。
傅挽却忽然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傅挽也不是圣人,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孤儿一个,哪一次不是艰难的活着,现在她有能力了,你告诉她亲生父母来了,这些年不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她不怪傅家人,但是这些年受的苦,心里造成的伤,身上造成的伤哪一样不是真的,怎么可能一瞬间就痊愈,又怎么可能说接受就接受?
她这些年经历的那些黑暗,阴郁不也是自己救赎自己吗?
在黑暗里
呆久了,她习惯了戴上面具,习惯了微笑,也习惯了麻木自己,喜欢一切美好的人和事物,因为那样她才感觉自己或许也是过得美好的。
秦姝辞一说完就发现挽挽这些年不也是自己照顾自己的,不也是自己一个人在锦城?
“那挽挽你……”
“我家左边隔壁的房子一年前就在卖,可是现在的人都只租房子,谁还愿意花钱买在梧桐街这种地方,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买下来,自己重新装修一下。”外婆忽然想起自家隔壁的房子都卖了好久了。
秦姝辞一想也好,挽挽先在锦城住着,等高三一完他们就接挽挽回锦城。
“那麻烦盛总了,我们晚一些再来接挽挽。”傅琉看着盛凉寻稳重的样子也就放心了,那些事情终究怪不得他,那个时候谁还不是个孩子。
盛凉寻的余光看着身旁低垂着眸子,很慵懒,很漫不经心的小姑娘,小姑娘头上的白纱布还没拆,看着虚弱极了。
盛凉寻还没说话。
傅挽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缓缓开口:“今天周一。”
意思是要上学。
“挽挽,你都受伤了,先在家休养一下吧?”秦姝辞商量着说。
“不过就是磕了个脑袋有什么大不了的,以
前半残了不也要去吗?”
小姑娘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更白了,让人看了心里发紧。
盛凉寻听着小姑娘不以为然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疼了一下,他想,是因为愧疚吧。
头都磕成了这样,怎么到小姑娘嘴里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去学校了。”
傅挽一说完就利落的转身走了。
盛凉寻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感觉十分……无奈。
不过他好像没有什么立场去叫小姑娘,毕竟小姑娘的亲人都在这里。
傅家人想他们这些年也没有照顾挽挽,他们还没有盛凉寻有资格,他们又有什么立场去叫挽挽?
然后两家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场面颇为和谐……
傅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