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火药味一触即发,托尼斯脸彻底黑下来。
来了z国,他在哪里都受人尊敬,一堆人捧着他奉承他。时衍希轻飘飘一句话,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云何,一股怒气全冲着她去。
“没懂时先生的意思吗?把酒喝了,今天晚上,你就是时先生的了。”
云何瞬间握紧拳头,把她当什么?随意决定归属的物品吗?
她咬紧牙关,举起手里的酒杯:“谢谢时爷。”
时衍希冷哼,踹开桌子,转身离开。
云何抿唇,放下酒杯,急忙跟了上去。
她一路跟着到了地下停车场,说道:“时爷,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我事先并不知道今天的酒局有托马斯……”
“一千万就可以买走的特助,我不需要。”
云何僵在原地,眼看着时衍希上了车扬长而去,脸色一片苍白。
做过的白日梦,总会有清醒的一天。她想过很多次,但没想到来的那么突然。
时衍希,不要她了。
云何一路回了家,是前所未有的疲累。
她打开门,将身上的衣服丢到一边,露出身上遍布的暧昧痕迹,神色平静。
前一晚,时氏最新的产品上线获得不错的
反响。时衍希心情不错,赏了她一晚的草莓,这会儿还浑身散架似的酸软。
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她进了浴室,默默的搓洗着身上的痕迹,可眼泪却哗啦啦的顺着花洒的水一块滑落。
她是怎么活成这样的?
“云何,你真没用。”
她奋力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镜子里精致白嫩的脸颊迅速浮现红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吹干了头发,躺在单人沙发上。
她从来不允许自己软弱,洗完澡出来后,她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
她还没有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医院答应她,只要能帮忙谈下这批医疗器械,就可以免费让她妈用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到底要试一试。
再加上这三年断断续续从时衍希这里得到的钱,细细算下来,存款虽然只有三十万,但也够她短时间内松口气的。
她和时衍希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合作关系。既然金主不要她了,她也犯不着死皮赖脸的硬凑上去。
她坐在电脑前,毫不犹豫的点开邮箱,发送离职申请后就再也忍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吵醒她的是喋喋不休的手机
铃声。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手机。
“八点到公司。”
?
“时爷,我辞职了。”
云何默默提醒某人这个事实。
然而对方却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妈的,死给!
忍了这死狗三年,还习惯性的奴役上她了?
她握紧手机,却无意看到一个邮箱信息。
她下意识点开一看,脸都白了。
发来的邮件很简单,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份合同的内容,内容清楚明白的说明了一件事情。
她在时氏的合约还有三个月才到期,如果以她单方面出现违约情况,要赔偿违约金,一千万元。
她上哪里去找这一千万?
云何隐约想起,当初为了她xx的医药费,她好不容易够到时衍希这个救命稻草,所以不管不顾就签下了这份合约。她当时甚至都没有细看。
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的傻女人了,可她也知道,这短短的一张照片,时衍希有的是法子来履行这个合同。
看着时针已经指到七点四十分,云何猛地从沙发上窜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整理好出门。
公司上下似乎并
不知道她要辞职的事情,来往的员工见到她都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云何一如往常的轻点下颌,心里疑惑更甚。
时衍希亲自放了话,不需要她了,可今天又打了电话让她来公司,到底是几个意思?
云何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不慌。只要苟住,就能赢!
她抓住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手,将门打开。
“时爷。”
“你不是要人吗?她怎么样?”
清冷的声音传来,云何看向坐在时衍希对面的男人。
陆永祁,时衍希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其中也包括了她的好朋友—华桑。
云何的手瞬间握紧,失望又难堪。
陆永祁挑眉,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