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梓霖喝的整个人都在迷糊,他眯着丹凤眼,笑着说:“时青墨,你算哪门子的客人?我一直当你是妹夫,当你是自家人。我觉得你是天下最优雅,最斯文,最沉稳,最好的男人。我把妹子交给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踏实……所以,我就是不想让我妹妹怀别的男人的孩子,我特么怕自己以后看到会恶心,你……说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时青墨摇了摇头,“一次意外,一次误会,已经让我失去了子恩,我不能再伤害她,我不能!”
这时,一阵钥匙声响起来,门打开,于子恩拎着包包走了进来。
她轻飘飘的瞄了时青墨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没走?”
几年来,这是于子恩第一次与他说话,虽然没有好脸色,虽然是嫌弃的语气,时青墨还是高兴的像个孩子。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子恩回来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于梓霖抓住他的胳膊,“你喝醉了,怎么走?而且,这么晚了,你走啥呀……咱俩一个房间,反正又不是没一个房间睡过……小时候,咱三个还睡过一张床呢?不对,好几个呢,还有方云川,祁瑜……还有谁……霍江南……嘿嘿……”
“于梓霖,
你真有闲心,都快三十了,还回忆穿开档裤时候的事?我告诉你啊,现在不是以前,时青墨不准留下来,要不然,我去厨房拿刀……”于子恩当真走向厨房。
“别别,子恩,我走,这就走……”时青墨晃晃悠悠的走向门口。
于子恩僵硬的站在原地。
于梓霖喊道:“于子恩,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时青墨明明喝醉了,你居然还赶他走,他若开车醉驾,醉驾……是要坐牢的!”
于子恩没说话,把包丢在玄关处,黑着脸走了出去。
时青墨全身刺挠,抬手抓着脖子,胳膊。
于子恩拿过他手里的钥匙,开锁,冷冷的说:“明明知道对酒精过敏,还喝酒,有脑子吗?”
“我很久没喝醉了,子恩!”时青墨喊出于子恩的名字,声音微颤。
于子恩愣了两秒,没说话。她把时青墨推进副驾驶座里,把车门摔得震天响,她坐进驾驶室,一踩油门,时青墨香槟色的迈巴赫便窜了出去。
时青墨胃部一阵翻涌,急忙趴在车窗上。
于子恩直接把车窗升起来,“时青墨,你丫的不喝酒会死吗?”
“不喝酒死不了,喝了酒比死还难受!”时青墨笑着说。
于子恩不说话了。
“你哥说你
要去国外,我也去行不行?”时青墨瞄了一眼于子恩臭臭的脸,轻声问。
于子恩依旧不说话,阴沉着脸,就像时青墨欠了她好多钱!
时青墨眯起眸,头懒懒的靠在座椅背上,“好难受!”
“忍着……”
“不是胃,是心!”
“活该!”
时青墨又笑了,就是被于子恩骂,他感觉也是幸福的。
这时,他的手机铃突兀的响起来。
时青墨迷迷糊糊的接听,“喂,川哥,怎么了?”
“给我找关节科的专家,小丫头的脚踝受伤了!”方云川回答。
“嗯,好,我正好也去医院!”时青墨迷迷瞪瞪的说。
方云川一听就知道他是喝酒了,貌似还喝醉了,这倒是少见。
“时青墨,你喝醉了?别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吧,让医生过来吧!”方云川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他可没忘记,祁瑜为了赶往医院,在路上与贺淼发生车祸的事。何况,时青墨喝醉了酒!
“我去看我自己,有点酒精过敏!”时青墨把脖颈处抓的通红一片,这会儿,脸上也开始往外冒红疹子。
“谁给你开车,不是你自己吧?”方云川关心的问。
“不是。”时青墨终是没说出于子恩的
名字,含糊的说完,收了线。
“这家伙,莫名其妙!”方云川说着,收线。
车子在外科楼前停下来。
车门打开,方云川轻轻的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丫头,忍一下!”
立即有医生与护士抬着担架走过来,“方总,是时院长让我们等在这里的!”
“嗯!”方云川小心的把小丫头放在担架上,“她是脚踝崴到了,赶紧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与韧带!”
“是,方总。”
医护人员自然不敢怠慢,推着担架床去给乔北北拍了片子,做了核磁共振,还好只是伤到了韧带,但是骨头没事。
方云川松了一口气。
护士刚给乔北北挂上消炎针,时青墨就脚步踉跄的跑了进来,他双眸通红,一看就是酒醉的样子。
“川哥,小嫂子……的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