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绾敛了敛神,开口道,“立轩,你是导演,阅历丰富,也很会看人,自然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早早可能是随口那么一说吧。”温立轩道,“她平时不会这么阴阳别人。”
“在她看来,徐莱是为了钱,连贺松龄做过的错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徐莱的确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是不是为了钱,咱们不得而知。”
“我觉得不是。”乔绾绾道,“徐莱被景霆绑架过一段时间,并且她不知道是被谁绑架的,所以那阵子是处于极度的恐慌害怕中,担心自己随时会被撕票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心态往往会发生改变。”
“这倒是,我要是九死一生回来,有些事情也未必会那么坚持,再加上贺松龄又是这些年她唯一的陪伴和精神寄托。”
“贺松龄当然不是好人,但徐莱并没有做什么害人的举动,而且那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见林风,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她就死在那里了,她这么做,只想为贺松龄求一个自由的机会,这一点挺让我感动的。”乔绾绾撑着脑袋,“这些早早都知道,但她还是把徐莱往坏处想,
这是我没想到的”
“早早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当然希望她心思纯净,什么都往好处想,但是乔乔,她身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太过纯净不是什么好事。”
“你心思就很纯净啊,怎么不是好事了。”乔绾绾不赞同,“我觉得不管处在多复杂的环境,心思纯净都没有错,而且在娱乐圈有你保护她,我暗中也让景霆做了些工作,她是不会被这个大染缸污染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温立轩道,“但是乔乔,早早毕竟跟你不是一母同胞,有些事情你是不能强求的。”
乔绾绾转头望向他,“什么意思啊?”
“我这么说吧,我跟你哥霍时谦交往不深,但从几次的交谈中我发现,你们的三观很贴合,他虽然执掌霍氏集团,但骨子里的纯良跟你是一样的。”温立轩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道,“很多东西不靠血缘决定,但有些东西,血缘是有依据的。”
“你的意思是,我虽然和早早一起长大,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但她的三观很有可能跟我不一样,是吗?”
“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温立轩转头看了她一眼,“早早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
也清楚,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的意思是,早早如果遗传了她父母的一些基因,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难道长期浸润的环境真的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吗?”乔绾绾顿时更加担心了,“我们两个从小跟着我师父长大,从小看着我师父慈悲为怀去救人,都不能改变吗?”
“基因这种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哪能这么容易改变。”温立轩道。“不过我们也不能这么去揣测早早,毕竟她只是随意说了那么几句话而已,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跟早早一样敏感了?”
“也是。”乔绾绾笑笑,“我总说早早敏感,我现在不就比她还要敏感吗?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我妹妹。”
“嗯,我也信,不过我是相信你。”
车子还没开进梧桐湾,郑妈便打来电话,“夫人,家里来客人了。”
“我快到了。”
温立轩听说有客人,便没进去坐,直接回家了。
乔绾绾进屋,看见战修文和战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乔绾绾上前问道。
“绾绾,我是来跟你道谢的。”战修文起身道,“你派来保护我的保镖我已经送回
来了,这阵子谢谢你费心保护我。”
“坐吧。”乔绾绾招呼他坐下,“听说林家的葬礼上,你去闹了?”
“他杀了辛夷,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是可惜,被你捷足先登了。”
乔绾绾喝了一口郑妈端上来的热茶,“之前答应过你,抓到幕后黑手要让你亲手杀了他,但那天事发突然,我就没通知你,不过他已经死了,孟辛夷在天之灵应该也可以安息了。”
“虽说人已经死了,但我要他连死都不得安生,当然要去闹了!”战修文眼底涌出恨意,“我不仅那天去闹了,还悄悄派人去把他的骨灰挖出来了,挫骨扬灰都是轻的,我把他的骨灰拿狗尿狗屎和和,然后倒进化粪池了”
“唔”
乔绾绾一阵反胃,急忙起身冲向了洗手间。
战胤皱眉,不悦地望向了战修文,“你也真是的,说这些恶心的事情干什么?别说绾绾了,我听着都想吐!”
“我这不是想分享一下嘛。”
“谁要听你分享这些了?”战胤翻了个白眼,“你好歹也姓战,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林风是该死,碎尸万段都不解恨,但你这样弄人家的骨灰也
很low。”
战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