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巧儿正在给被关祠堂的李清河换药。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看守侍卫的低声讨论,话语中提及周重明正在遭受拷打。
侍卫丙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小周教头惹怒了侯爷,方才被抓走殴打了,真是倒霉。”
侍卫丁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侯爷平日里很器重小周教头的呀。”
李清河听到了门外的侍卫在议论周重明,便凑到门边听了起来。
侍卫丙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还没有听说吗?也不知是哪儿传出来的说小周教头与大小姐关系不清,大小姐就是为了他才违抗圣旨,这才被抓起来的!唉,小周教头平日里为人仗义,对我们也多有照顾,如今遭此劫难,实在让人不忍。”
侍卫丁担忧地说:“这怎么可能,大小姐是与众不同些,顶多只是喜欢舞刀弄枪罢了,她每次来练武场也没做什么让人侧目的事呀?”
侍卫丙同意道:“我也这么认为……方才听换岗的兄弟说侯爷下令叫打死他呢!”
侍卫丁惋惜道:“你我人微言轻,若是有人能去救救他就好了。”
李清河听到这,挣扎着站起身,敲了敲门边,隔着门对那两个侍卫说“你们俩是故意放消息过来啊?”
侍卫丙压低声音道:“大小姐好机灵!这不是怕被对面的瞧出来吗……还请大小姐想想办法啊!”
“事不宜迟!你们快放我出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出于与周重明的同职关系,心中也很希望有人去救他。他们很想放李清河出去,但又怕被侯爷责罚,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大小姐,不是我们不想放你出去,实在是怕被侯爷责罚啊。”侍卫无奈地说道。
李清河心急如焚,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想出一招。“你们俩假装给我挨一板凳昏倒就行了,日后若有人要责怪就全部推到我头上,就说是我使诈引你们开门偷袭了你们就行。”
巧儿赶忙上前帮李清河整理好衣服试图劝阻道:“小姐,此时风口浪尖的,怕是……”
李清河打断了巧儿的话:“巧儿,我问你,主家是不是有权决定自家仆人生死的?”
巧儿点点头“是,下人做错了事,主家可以任意处置的。”
李清河抓着巧儿的手严肃的说“周重明救过我的命,如今他无辜被我牵连性命攸关,我定要保他!” 巧儿才恍然道:“对!是巧儿糊涂了,小姐教我要明辨是非知恩图报的!”
侍卫们听了这主仆俩的对话,对视一眼,心中一横,同意了李清河的办法。“好!就依大小姐之计行事!”
“听我指令”李清河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地抄起板凳,用尽全身力气砸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板凳应声断成了好几块儿。两个侍卫顺势打开门,假装被袭击晕倒在地。
巧儿立刻上前扶着还很虚弱的李清河,两人不敢耽搁,快步朝着周重明被打的小院赶去。一路上,李清河的脚步虽有些踉跄,但眼神中却满是焦急。她一定要救下周重明,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
李清河匆匆赶到那个院子,让巧儿在外面等候,自己则迈步走了进去。此时的周重明已然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身体仿佛被拆卸得支离破碎。他的呼吸微弱如丝,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生命随时都可能悄然消逝。而他的周围,一片狼藉不堪,血迹斑斑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打断的棍棒。
李垚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李清河,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你居然跑出来了!看来你们二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啊?!”
李清河一路小跑着来的,本就虚弱的她现已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父亲,我与周教头绝无任何不清不白之事,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我!”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无力,却充满了决绝之意。
李垚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他冷笑着,转头看向周重明。“你说呢?周教头。”周重明艰难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虚弱的说道:“侯爷……小的没有偷盗……与小姐绝无……小姐是清白的……”
李垚却不为所动,他一挥手,侍卫们再次举起棍棒,缓缓朝着周重明走去。“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棍棒再次落下,周重明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李清河看着周重明遭受这般折磨,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她试图上前阻止,却因连日的禁食而导致重心不稳,被侍卫撞倒在地。背上的伤口瞬间崩开了,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李清河坐在地上,一只手摁住正在流血的伤口,一边开口问道“父亲,如你所说,如今流言四起,您不去阻止流言以保住家族和女儿的名声,却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屈打成招。”
然而,李垚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怜悯之心,冷冷的对李清河说道“周重明盗窃主家财物,勾搭内院女眷。现拒不承认,我只好打到他承认为止。这样狂徒我想打便打。”他的眼神冷酷无情,仿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