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只是这侯府的一个摆件,需要她出场的时候在场就行了,别的也不计较。
魏小娘拉着李清漪,先是与一位夫人寒暄起来。“夫人今日能来,真是妾身的荣幸呀。”魏小娘笑语盈盈。
那位夫人上下打量着李清漪,眼中露出几分满意,“侯府的二小姐果然是仪态万千。”
魏小娘赶忙谦虚道:“夫人过奖了,小女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得多多教导。”
接着,又有一位贵妇走过来,魏小娘忙不迭地介绍,“这是小女清漪。”
李清漪微微福身行礼,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贵妇微笑着点头,与魏小娘交谈起来,话题无非是儿女们的事。
而在不远处,几位夫人正凑在一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想必这二夫人在府中也是不易,竟被一个小妾拿捏了。”一位夫人轻轻摇着头,满脸的同情之色。
“您不知道吧,这魏小娘是从侯爷老家抬回来的贵妾呢,仗着侯爷的宠爱,轻易还说教不得呢。”另一位夫人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怎的不见他家嫡长女,叫清河的?”又有一位夫人好奇地问道。
“听说她家那嫡长女前些日子落水,受了惊,脑袋有些不正常呢。”一位消息灵通的夫人压低声音说道。
“哎呀可惜了,小小年纪没了亲娘,现在又痴傻了。她那母亲我从前还见过几次,是位得体大方的夫人呢。”一位年长些的夫人不禁叹息着,眼神中流露出惋惜之意。
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在这热闹的场景中悄悄飘散。偶尔几句落到徐婉仪耳里,她也只是轻轻摇摇头。
整个花园中,人们谈笑风生,而魏小娘则竭尽全力地为清漪创造着展现自己的机会,希望能为女儿觅得一门好亲事。
此时的清河被关在房间里,屋内的气氛沉闷至极。多日不得运动让她感觉身子骨都快僵硬了,她试着活动了下手脚,却仍觉浑身不得劲。
她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心中无比渴望能出去溜达溜达。李清河爬在窗边唤来巧儿,问道:“我听到园子里似乎很热闹,究竟发生了何事?”
巧儿满脸气愤地说道:“今日有好几位夫人到咱们家来做客,说白了就是来相看儿媳的。”
李清河带着吃瓜般的表情说道:“是吗?那场面想必很是有趣吧?”
“您不在,全是那二小姐出尽了风头。”
“我去了又能怎样呢?”
“小姐,您就不想早日嫁了人,从此不必在这里受气了呀!”
“哈哈哈,傻巧儿,嫁了人难道就不用受气了吗?”
“……”
“你说咱们家都已是侯爵家庭了,我那妹妹还想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呢?”
“奴婢不知。”
李清河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决意出去亲眼瞧瞧古代人相亲的场景。她打开窗户,站在原地稍作停顿,做了一会儿拉伸动作,接着退至屋子尽头,随后一个加速助跑,“唰”的一声便越出了窗户,稳稳地站在了巧儿面前。
“小姐你……”巧儿惊得伸出手指着清河,满脸一副大事不妙的神情。
“好巧儿,你就在这儿给我望风,我去看看前面究竟是何情况。放心,不会给你招惹麻烦的。”言罢,李清河再次一跃登上矮墙而后跳下,沿着墙根悄悄地溜到了花园附近。
她成功地躲在花园外的灌木丛后,悄悄观察着园子里面的情形。却不想被李清漪发现,李清漪故意指着李清河所在的位置大声叫嚷,“哎呀!有蛇!”
“蛇?”李清河被吓得一激灵,从灌木丛里跑出来,众人见草丛里钻出一个人来,引得众人目光,局面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徐婉仪看到后,急忙走到李清河面前,定了定神,眼神示意李清河随机应变。徐婉仪转身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这是我家长女李清河,先前身体不适,顾来迟了。清河快见过各位夫人。”
李清河僵硬的行了个礼“大家好,我叫李清河,嘿嘿嘿。”徐婉仪轻轻招手,唤来了贴身侍女道“良辰,不是让人给大小姐煎药吗?快带大小姐回去喝药了,别误了时辰。”说罢便示意李清河离开。
李清河走后,人们议论纷纷:“哎呀,这孩子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呢,真是可怜哟。”
李清漪则一脸狐疑地对魏小娘说道:“娘,姐姐这是真的失心疯了吗?”
魏小娘翻了个白眼,狠厉道:“疯了最好,她居然敢私自跑出来,我定要跟你父亲好好说道说道,这样她就再也碍不着你了。”
夜幕降临,侯府的书房内烛光摇曳。侯爷正坐在书桌前,眉头微蹙,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魏小娘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脸上带着刻意堆砌的委屈和忧虑。她身着一袭绣着精美花纹的绸缎衣裳,发髻上只有一个金饰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