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换上出门时穿的侍女服。侯府的角门门口,巧儿已等候多时,见她回来,赶忙跑出门,李清河还没来得及和周重明道别,巧儿便焦急地拉起她往侯府里走。
“小姐不好了,那天您动过的祠堂里的长枪,那杆枪断了!”
“断了?不至于吧?那杆枪那么结实,怎会断呢?”
巧儿接受道;“那杆枪是开国皇帝赐给李氏祖先李焰的,一直放在祠堂里。那天您用过之后就断了。现在主君气坏了,有人说是您用过那杆枪。主君正到处找您呢。”
李清河不屑道:“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坏的!”
巧儿一边拽着李清河的手,一边往的房里赶去“快走吧,我先给您换衣服,要是被人知道您偷跑出去,不知又要出什么事呢。”
李清河跟着巧儿急匆匆地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嘟囔:“怎么可能,怎么就断了呢?”
到了房间,巧儿迅速找出衣服,帮李清河换上,还不忘叮嘱:“小姐,等会儿见到主君,您可千万要小心说话。”
李清河皱着眉头,满不在乎:“知道了,可是我又没做错什么。”
侯府正厅里,主君李垚坐在主位上,桌上放着已断成两截的长枪,徐婉仪坐在一旁。厅上还有魏小娘,魏小娘身边站着一个与李清河年纪相仿的美貌女子,地上跪着三两个下人正瑟瑟发抖。
李清河刚走进正厅,就觉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主君李垚面色阴沉,魏小娘则一脸幸灾乐祸。
李垚见清河进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吼:“清河,你可知罪?”
李清河定了定神,不卑不亢:“我何罪之有。”
魏小娘身边的年轻女子阴阳怪气:“姐姐,这祠堂里的枪断了,莫不是你弄坏?”
李清河听那女子唤自己姐姐,想来她便是妹妹——李清漪。李清河看向她,说道:“好妹妹,无凭无据,可别随意污蔑我。”
李清漪不屑地让地上跪着的女使说道:“如烟,你说。”
“是”,小女使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奴婢是负责打扫祠堂的女使,昨日大小姐突然驾到祠堂,把这神枪拿到院子里舞起来。奴婢觉得不妥便出言制止大小姐,便被大小姐骂了回来。”
这个叫如烟的小女使说完,站在李清河身边的巧儿立刻反驳:“你撒谎,昨日你何曾与小姐说过话!”
李清漪出言呵斥巧儿道:“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清河不服气回怼道:“没有她说话的份就有她们说话的份?”
如烟接着道:“等小姐把神枪放回来,奴婢正想要清洁一下神枪,便发现神枪断了……”另外跪在一旁的两个小女使也附和:“是,奴婢也看见了。”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魏小娘轻声说道:“清河,还是先向你父亲认个错吧。”站在魏小娘身边的李清漪则一脸得意地看着清河。
李垚问李清河:“你动这枪做什么?”
李清河直道:“我看它好看,拿起来耍一下咯。”
李垚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阴沉,怒喝:“荒唐!这是先祖之物,岂容你随意摆弄!”
李清河却毫不畏惧,回道:“这宝枪想必也曾风光一时,我带它出来晒晒太阳,有何不可?我耍完一套枪时它还好好的,谁能想到它竟会断了。”
魏小娘添油加醋:“主君,这大小姐太不懂规矩,乱动祠堂之物。且女儿家舞枪弄棒,成何体统?”
李清河瞪了魏小娘一眼,说道:“魏小娘,不必在此说风凉话,我归还时它完好无损,今日这番只不过是你们找个借口寻我的不痛快而已。”
李清漪在一旁拱火道:“姐姐,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
李清河冷笑:“我悔改?哼,这枪断得蹊跷。”说罢走到李垚面前,拿起断枪的看了看,对着他说道:“这断口如此整齐,分明是用工具切的。会不会查呀?蠢货!”说着把断枪扔到了李垚面前。
厅上众人被清河在主君面前扔东西和叫自己父亲蠢货的举动惊得哑口无言。
李垚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指着李清河吼道:“放肆!你这逆女,竟敢如此无礼!”
魏小娘趁机煽风点火:“主君,您瞧瞧,这大小姐简直无法无天,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李清漪也在一旁附和:“姐姐,你这般忤逆,实乃大不敬。”
李垚怒不可遏:“来人,把大小姐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几个年纪大些的婆子闻声而动,上前就要拉走李清河。她对着上前来的婆子大喝:“谁敢?!” 只见李垚离开主座位,快步走到她面前,“啪”给了她一耳光。
李清河双手握紧拳头,眼看她瞬间就要和李垚大打出手,徐婉仪跑来,用身体挡在二人中间:“主君,主君息怒,您就念在清河大病初愈脑袋不清醒的份上饶了她吧。柴房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