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温婉地笑了笑,让人收拾好带来的餐具便离开了。
李清河赶紧让巧儿给自己介绍:“这位是?”
“小姐,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可能是之前烧得太厉害,过去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就当我失忆了。你好好重新跟我讲讲所有的事情。”
“刚才那位是二夫人,您是侯府的嫡长女,您的母亲是靖国侯府的主母王氏,1十年前为了生您的弟弟,难产,最后母子俱亡了……后来侯爷娶了现在这位二夫人徐氏。”
说着,李清河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相应的画面,她确定这些画面很真实,可这些记忆却不属于自己。李清河再次怀疑自己可能穿越了。“不不不,要么是我疯了,要么是我还在片场拍戏。”
“我今年几岁了?”
“小姐今年十六岁了呀。”
什么?李清河难以置信,自己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呀。
“那这位夫人,对我好吗?”
“您救过她的儿子,她对您当然好了。”
“你说我救过二夫人的儿子……是不是她儿子从树上掉下来过?”
“对啊,您想起来了吗?”
得,这些都证实了,那些时不时出现的画面并非李清河的记忆,却又真实发生过。
“您这次落水,奴婢亲眼所见是二小姐推您下去的。可是侯爷不相信奴婢,还差点把我发卖了。要不是二夫人拦着,奴婢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巧儿说着,站在一旁委屈地哭了起来。“奴婢四岁就跟着您了,虽说只比您小两岁,身份有别,可我一直把您当成我的好姐姐、好朋友呢……呜呜呜……”
“这……你别哭啊……这……”李清河感觉有些尴尬,但还是上前抱住巧儿,拍拍她的后背,“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姐,二夫人传话来,说车已经套好了,您准备好就可以出门了。”有侍女传话来。
巧儿为李清河换了一身洁净的常服,梳了一个简约的发髻,而后带着她前往大门处与二夫人会合。
李清河望着街道上的景象,竟与她昔日在影视城中所见的仿建古代街道如出一辙。她的目光透过马车的小窗,极其专注地审视着窗外的种种场景,满心期盼能找出一处穿帮之处,以证明自己没有发疯。
一路上,这位二夫人说了诸多话语,然而李清河一句都没听进去。二夫人见她魂不守舍,寻思她或许大病初愈,精力尚未恢复,便未与她计较。
马车停稳后,二夫人带着侍女走在前方,李清河与巧儿则跟在其后。
尚未走进观门,李清河远远便瞧见那袅袅升腾的香烟,仿若薄纱般于空中缭绕。一个门廊上醒目地写着“出云观”三个字。她觉得这字体甚是奇特,自己似乎认得这些字,却又感觉像是错别字。观前的广场上人头攒动,香客们熙熙攘攘,他们有的携家带口,有的形单影只,脸上皆带着几分庄重与期待。
踏入观门,浓郁的香火气汹涌而来,熏得清河难以睁眼。二夫人点燃了三支香,紧闭双眼,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口中念念有词。李清河抬头端详观内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每一处细节皆充满古老的韵味。眼前的神像,与她所知晓的颇为相似,但又说不清究竟有何不同。相同的只是神像一如既往的高大威严,以慈悲的目光俯瞰着芸芸众生。
“清河,快来拜一拜神仙真人们。那日你落水,之后又是发烧又是昏迷,大夫都说你性命垂危,我别无他法,只能每日来此祈求神仙护佑你早日康复。”
“好吧。”李清河见于二夫人如此言说,便也点燃三支香,缓缓走到神像前跪下。此刻,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思绪纷乱。
瞬间,她的脑海中涌现出诸多场景。
李清河本是个平凡的女孩,出生于一个武学世家,她的外公曾开办过武馆传授传统武术,她自幼便参加众多传统武术比赛,家中大大小小的奖状奖杯多得能摆满一面墙。她怀揣着成为武打明星的梦想,大学选择了体育运动专业。没课的时候,她也会与同学们到片场兼职跑龙套或是为演员们做动作替身。
大学毕业那年,李清河的母亲突发重疾急需用钱做手术。为给母亲筹集手术费用,李清河多方求助无果,无奈之下借了债务。为偿还八十万的债务,她找了份工作,一直以来,她每天身兼三份工作。早起为生病的母亲洗漱,待护工到来后,白天在公司上班,中午利用下班的几个小时到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兼职,晚上送外卖,每天仅有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就这般忙碌奔波、没有社交、节衣缩食地努力了六年,清河终于还清了八十万的债务。当她去银行存完最后的还款后,不知是否因骤然的放松,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再醒来时,自己竟变成了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相同模样的“古代女子”。
她对着神像,心中暗自思量:“这些神像真能听见我的心声吗?倘若真有神灵,能否让我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戏弄于我?我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