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发现自从穿越到了古代,要学习的东西特别多,要是还放在现代,他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要专门学什么礼仪,只是简单的点香,斟酒,都有其自成一套的路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礼仪师的姿势,动作,虽然这在现代人看来,实在是没必要,也无需如此端着,不过看着礼仪师一遍一遍的演示,端庄的步态,敬重的神情,动作优雅的宛如天鹅曲颈,整套看下来,倒给人一种犹如舞姿的美感。
让人不自觉地也对点香产生了尊崇之心。
临风也有样学样的学着,一开始步调有些紊乱,神态也达不到标准,仪态也吃了好几个板子,才一点点的纠正过来,斟酒亦是。
此次的宴会参加的都是资历深厚之人,即使一个很小的配角出场,也不能疏忽。
突然眼睛被蒙上了布,临风正抬手准备扯开,手腕却被人握住,唤住他,“别动。”
“火舞师傅?”
“为了保险起见,让你切身体会盲视,这样扮演才不会出错。”
火舞他们专门布置了一个与宴会地点相似的地方,让临风进行预演。
临风感觉手被人牵着,旁边的人出声道:“抬脚。”临风抬脚越过了门槛。
那牵着的手突然松开,他心里一时有点慌,那蒙布的手法,直接下眼睑无法透出任何光线,更别说能看见什么了,临风只觉得自己像个无头苍蝇,有点懵逼,愣在了那。
好一会,那提示的声音才响起,“临风,从现在起,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提示这一次,后面的不再提示。”
“好。”临风应声允诺。
“右前跨七步,至桌前,跨一步,低身,点香,桌长约五步,每隔三步,左右各五桌,第五桌,走五步至中,桌尾距离左侧亦五步,你可记好了。”
临风几乎是竖起耳朵将那人的话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步子要匀称,有时走快了,就过了烟炉的位置,点香的时候就会扑空,整个人在桌子上摸索,有时太急了整个人扑在了桌子上,囧境层出不穷。
斟酒,要大概了解酒的方位,拿起酒壶,酒杯,斟酒师傅专门教导了手法。
一开始十分习惯,总是下意识低头,被呵斥了好几次。他只得压抑住眼睛忍不住看杯子的本性,一点点的靠本能,靠感觉去确定方位。
不由让他想到了当初学车的时候,那会刚从科目二过了,学科目三上路。
刚开始的时候,目光总是忍不住看档位,总会被教练说,说低头看档位,是会挂的,教练反复说了好几次,一二三四五的档位,过了很久,他才从目光紧贴档位,到了可以根据本能,去操作档位。
反复演练十几次,总算从倒酒倒的满身都是,到后面在蒙布的情况下,一滴不落的均落在了杯中,并且根据举杯的高度,计算出几秒时间杯子斟满。
训练完这些,临风只觉得自己的膝盖疼,不小心磕到桌脚的,还有胳膊算,举杯,点香的动作,演练太多次,手举在空中,久了就会酸乏。
临风没什么力气索性靠在预先估摸好的柱子下,靠坐着,他才稍稍觉得整个神级稍稍放松了,感觉有什么东西递到他怀里,他扯开蒙眼的布条一看,“琵琶?”
负责教导临风的礼仪师笑眯眯,“你要想跳舞,我也不组织啊,你参加那宴会,还需要一场才艺表演。”
临风咽了下口水,“才艺表演,我表演单口相声行吗?”
“那是什么?”
“嘿嘿嘿,那就是……”临风说得正热乎,就被礼仪师打断了,“行了,那是宴会,你当还是你家的联欢晚会啊,都是一群老爷们来找乐子的,又不是看你个汉子说笑话的。而且别忘了,你扮演的女子,你这声线又不细,只怕一开口就被人拖出去了。”
临风有些后怕的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又想到浑身累的发麻,动个手还行,再手舞足蹈,他真是有心无力,也就只好点点头配合。
他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师啊,我从小到大,除了跟着老师哼学几首歌,就没碰过任何乐器啊。”
礼仪师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行了,一看你们都是习武的大老粗,哪有我们那等闲雅风趣呢,没事,你只用死记硬背手法,记住每个动作,顺序,轻重,就行。”
被埋汰的临风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看礼仪师的意思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看来这临时抱佛脚,古来有之啊,没办法,也不可能给他月半载地再去学乐器上场了。
此刻,他就只希望,别临时抱佛脚,被佛踹一脚就行。嘴里默念了几句菩萨保佑。
临风只得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将礼仪师弹琵琶的动作,专心致志地记着。礼仪师谈了一首《春花秋月》果然音色美妙,时而让人觉得如浴春风,时而让人感到秋风萧索,感应时境。
七日后。
在礼仪师日以继夜的培训下,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