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易将青花瓷碗送到临风面前。“身子能动吧?”
临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接过碗。这大夫做事倒是蛮细致,从碗边传来的温度是刚刚好的,并不烫手。
仰首将汤药一饮而尽,擦过嘴边的水渍,将碗递给地方,目光触及,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
“我看着很奇怪吗?大夫要这般看我?”临风看了润易一眼,收回目光。
润易长期浸在药罐间,手指的色泽也是白,不过有些死白,像是褪尽了许多。他拇指抚摸唇瓣,打量着临风。“你表现的不像你这个年纪的。”
临风有些不明地看着他,他的年龄?他有时候早就将这些抛的九霄云外了,活下去就不错了,也可以当做这幅身体的灵魂早熟吧,他想。
“从你来这的第一天,到现在,你还能神色镇定的喝汤药,也不怕我下毒吗?”润易嘴角扬起弧度,扬起衣摆坐下,整暇以待地观望临风反应。
临风眼珠子一转,嘴里噙着笑意。“怕,不过,你们真想我死,第一天我可能就去见阎王了。你们留我这么久,还让你准备汤药,就算让我死,也不是这么简单让我躺几天就死。找来工具还得用上,我想你们没有无聊到带人过来只是供着看的。所以,一时间,我应该还能活些时间。”
润易心里多少有些意外,这样一个少年,却是如此的无畏无惧。
临风心里有很多困惑跟疑问,都没敢问,只能藏在心底,在这种地方,少说,多看,看着办,才是保命的上上之策。
这样是活的憋屈,但是也没办法,眼下的处境不是永安城,玄空门可以比的,
他目光看向窗户外映衬的阴影,外面站了十几来人,他想出去,恐怕都是插翅难飞。
他只有谨慎,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倒是个明白了,也想的开。”润易对临风镇静的反应下着自己的评语,收拾收拾完施药的工具,背起医药箱子。“其实顺势而为,也可能会否极泰来。”
临风心里正估摸着后面的准备,听对方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正想追问,只见润易关上房门离开了。
这几日金麟倒是再没进过房门,这样也算是方便了临风。
不来更好,变得跑路被撞见就尴尬了。
临风披上苍蓝色的长衫,推开房门,果然两边都是十来人左右看守着。
两边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临风,他额头微微有汗液渗出,他试探地向前走了两步,离得近的两个侍卫就跟着走了两步。
他又后退了两步,侍卫也跟着后退了两步,这神同步让他内心略无奈。
搞什么鬼。
沉下心呼吸一个来回,临风双手置后,神色镇定地踱步向前走,眼看就要走出圆拱门,就被侍卫一手相拦住。
“小公子,教主有令,你不能踏离这院子一步。”
临风瞟了一眼侍卫,这里的侍卫都带着黑色的圆拱帽,无一例外地带着黑色面罩,就露出一双眼睛,让人探究不出什么表情。
临风指着门外地桃树,“我看那风景不错,我想去看看风光,也不可?”
“不可,若是小公子执意想看,在下可以在此陪着小公子在这里看。”侍卫面上没表情帝一板一眼的说着。
临风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个美人也就算了,全身黑漆漆地,就光露个眼珠子,谁想你陪着赏花啊。
他摆摆手,顿时失了兴致,背过身,用余光打量几个侍卫,观察他们的动作。
步履坚定,步伐有力,看来功夫都不低,想只身硬拼出去,胜算不大。
临风觉得有些头大,更别说门口十来个人。
回了屋里,象征心里不爽地重重地关上门,发出嘭响声。门外的侍卫倒是没太大反应,只身其中一个蓝色腰带的,走到门前敲门。
“小公子若是饿了,渴了,在下可以唤人给备上。”
临风躺着屋里的太师椅,撇撇嘴,虽然眼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算个什么身份,也算这些侍卫对他有耐心,没对他不客气。
“那就劳烦备点吃喝。”
“是。”
桌上一小堆鸡骨头,临风心满意足地舔舔指尖,顺带喝上一口蜂蜜茶。貌似最近总是负伤,饮食上也是清汤寡水,沾不得油腥味,总算有机会饱餐一顿了。
洗过手用用布巾擦干,放回后,临风继续看着门外,此刻午时,门外的人影少了一半,看来这里监视人员,偶尔也会调离几个。
下午小憩后,临风又推开房门,站在门口,不发一语。
蓝色腰带的侍卫就上前,“小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我钱袋掉了,我想找找。”临风直截了当地说,定睛看向那人。
侍卫了然,一摆手,旁边几名侍卫开始跟着在地上搜寻起来,临风在一旁观察他们情况。
临风目前只能初步判断,这金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