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巧不是长久之策。”
她还不知道对方是否察觉到了好感度大于十五的条件漏洞,所以在那儿挑着话道:“我想您给珍珠高位只是为了避免她在她的盲区受到欺负,从而影响我们获取更大利益。”
“是这样没错。“景德帝的表现也是不出所料:“再者珍珠只爱那些黄白之物。”
他用一种能理解的,但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我不能给珍珠太多金银赏赐,就和我之前不能给珍珠升位分一样。”
周皇后又从中获取很多细心,不动声色的把话题拐回自己的目的:“您要是靠俗物获取臣子的忠诚,那连我这深宫里的小女人都会怀疑您是否是我所熟悉的皇帝陛下。”景德帝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听劝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同时皇后也已证明作为一名女人,一个战友,她能提供有效建议,为他解决当下难事。
也许把珍珠的问题交给皇后才是最佳办法。景德帝如此想到。
终究是男人对男人,女人对女人。
“皇帝哪会关注这事儿。“景德帝为自己的无能给出借口:“更不会做小儿姿态。”
他举杯用酒水润着干涩的喉咙,同时也把心脏交给不知黑白,不知深浅的周皇后:“柔嘉,这事儿就交给你了。”说话的语气完全是把皇后当成托孤重臣。
周皇后起身行礼,明白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皇帝金口玉言,她自然要试试这个承诺可以做到哪步:“您愿割爱把薛俩凤借给我吗?”
景德帝的眉头一挑,只见皇后接着笑道:“没人比他更懂如何取悦于人,而且作为您的心腹,用他也能省去咱们的很多麻烦。”
皇后咬重“麻烦"二字,其意不言而喻。
景德帝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但仍感到一丝不爽。再怎么说,珍珠都是他的女人,哪有皇帝亲自给自己戴上绿帽子的。
周皇后见景德帝又在纠结,心底里已升起不耐:“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都说要弃了那副小儿姿态,如今怎么……”
他握紧了皇帝的手,让他感到一阵吃痛:“难道您要亲自做这小儿之事?”
如果珍珠是个美女,至少有梁才人的绝世美貌,皇帝兴许愿意做这小儿之事。可惜的是珍珠不是绝世美女,长得也就中等之姿,所以皇后步步紧逼地让皇帝有些不耐烦道:“就依你,就依你。”
既然要找别人替他,那肯定是自己人比较安全。帝后二人在珍珠的问题上达成共识,同时也没心思上|床加深交流。
门外的薛俩凤还不知自己已被皇帝卖给皇后,而是在给珍珠传递封嫔的信儿后琢磨着要如何对待这名新宠。“天要变了。”
因为皇帝的突然口谕,全宫上下……尤其是在渝瑾轩住了还没一个月的王珍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琢磨着在无功无德的情况下连跳三级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帝后真有把柄在她手上捏着。
不仅是珍珠抱有这个心思,哪怕是最迟钝的贤妃与有点聪明的何嫣都信王珍珠的身上肯定是有什么秘密,不然帝后不可能把一个民女捧上了天。
王珍珠在床上翻了身,结果对上何嫣的眼儿。“吓死人了!"你知道在大半夜里发现有人趴你床头是多可怕的事儿吗?王珍珠被何嫣吓得心脏骤停,转身呼了好一会儿才有劲斥她。
何嫣对此视若无睹,伸出脑袋冲珍珠问道:“说,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让帝后将你一天三升。”
“我哪知道自己身上有啥值得帝后关注。“其实早在封嫔的旨意下达前,王珍珠就明里暗里地被问过有什么特别,但是她都一一否了,或是装作木头不懂这些暗示:“你想,我要是有这些把柄,何至于在被选时只是封了小小采女?进宫前连临水镇都混不进去。”
何嫣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那就是你进宫后知道什么,才会让……”“我一民女就算知道什么,帝后让我闭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王珍珠忍无可忍道:“太|祖时的郭贵妃在傅妃之乱后未经审判就被太|祖赐死,那还是功臣之女,太|祖元后的表妹兼皇子之母呢!麻烦你在问这话前想想我的身份!身份!!”
王珍珠把被子拉过头顶,不愿理会何嫣的纠结。但后者还是没放过她:“事情总得有个原因。”何嫣干脆放飞思绪:“总不能是老天爷逼着他们去捧你吧!不然没法解释这种离奇现象。”
假寐的珍珠睁开了眼,转身冲何嫣问道:“老天爷?”难不成有外力帮她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