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霍司爵,心情的确十分不平静。
按照以往的性格,要是哪个女人敢这么对他,他早就波澜不惊随她去了。可偏生那个丫头,却一次次让他破例,忍不住去关注她的情况。
想着想着,他心情更加不悦,略有些赌气道:“既然她拒绝我,那么就算遇到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与我何干?”
洛辰看着自家老板,顿时默然无语,心里也不断吐槽:既然跟您无关,那您还那么关注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真是口是心非!
慕晚栀回到病房后,宋玲玉正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宛如自己家里一样。
一瞧见她回来,立刻上前询问,“慕晚栀,那个洛小姐找你去干什么?”
“没什么,与舅妈无关。”慕晚栀没给什么好脸色,说话语气也很冷淡。
宋玲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好你个慕晚栀,现在翅膀硬了啊,都敢回嘴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干的好事,弄得现在整个梁氏陷入危机,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管这个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
慕晚栀脸色更沉
,看向宋玲玉的目光带着怒意。
以前,她需要仰宋玲玉的鼻息救弟弟,所以各种忍气吞声。
可她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事到如今,她竟然当着自己弟弟的面叫他废物?
“怎么?我说错了吗?一个整天连动都不动,只会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宋玲玉一脸鄙夷的看着刚入睡的慕嘉谦,话语充满嘲弄。
“请你离开,嘉嘉需要静养……”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在慕晚栀脸颊响彻。
“慕晚栀你放肆,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我妈好歹养了你几年,你恩将仇报,现在还处处忤逆她,谁给你的胆子?”
梁初夏面容扭曲地瞪着慕晚栀,一副恨不得撕碎她的表情。
她已经忍很久了,特别是想到这两天,被那群玩得好的朋友疏远,甚至被嘲笑野鸡永远变不了凤凰,她就恨不得弄死慕晚栀。
慕晚栀没吭声,她只是觉得脸颊火辣辣的,一股巨痛超越了神经感知。而脸上的麻木,逐渐转变成耳边的轰鸣不断,什么都听不见。
转眼她白皙的脸颊已
经肿的半高,可想而知,方才梁初夏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慕晚栀顿时红了眼眶,目光凶狠,手高高扬起,“梁初夏!”
宋玲玉见状,连忙将梁初夏护在身后,一边伸手,挡住慕晚栀飞来的手臂:“慕晚栀,你想造反不成?”
慕晚栀挣扎着想抽回手,可宋玲玉手劲比她大,她始终没能挣脱出来,抬脚便踹了上去。
宋玲玉见状,气更不打一处来,一把薅住慕晚栀的头发使劲往后扯着,骂道:“慕晚栀,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这些年我给了你们姐弟花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
“你放开……”慕晚栀被扯得头皮发麻,剧痛难忍,眼泪哗地一下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越反抗,宋玲玉就扯越狠,到最后甚至面目狰狞:“放开?慕晚栀,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就去霍家求和,要么就眼睁睁看着你那废物弟弟就这么死了。从今往后,我一毛钱医药费都不会再出,到时候我看你还敢不敢反抗我!”
慕晚栀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梁初夏在一旁看了似乎不解气
,走过来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说道:“慕晚栀,你以为你可以跟我妈抵抗吗?我告诉你,从我爸妈把你带到我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梁家的一条狗。我们叫你往东,你就得往东,叫你往西,你就得往西。要是敢违逆,这就是你的下场,你知道了吗?”
慕晚栀忍痛用力挣扎着,却被两个人合力制住。
她恨自己没用,只能任由这两个贱人这么欺凌……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中带着点暴怒的呵斥,突然在病房内炸开:“你们……放开我姐!”
这声音一出,病房内三人皆是愣住。
梁初夏和宋玲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但慕晚栀却第一时间听出来了。
这是……弟弟的声音!
虽然听起来有些虚弱,还有些沙哑,可她绝对不会听错!
慕晚栀难以置信地艰难抬头,看向病床。
只见连日来始终双眼空洞,像个痴呆儿的慕嘉谦,此时面容狰狞,一双眸子如同被惹怒的小兽,凶狠地瞪着梁初夏和宋玲玉。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可因为身体太虚弱,尝试了
几次,没能成功,只能惨白着脸色,大口大口地喘气。
慕晚栀猛地甩开宋玲玉的手。顾不上满身狼狈,冲向病床,脸上布满狂喜:“嘉嘉……你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
直到此时,宋玲玉和梁初夏才从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