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字字珠玑,而每一个字几乎都在应戌的雷区上跳舞。
这么多年以来,他最忌惮别人说他什么,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应戌都是依靠父亲才拥有的优越生活!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应戌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应二爷的话,或许他连现在生活的一半水平都达不到。
他之所以能够活得这么逍遥自在,身旁美女成群,全都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善于为他争取铺路的好父亲。
哪怕他闯下天大的祸,父亲也能够为他摆平,这明明就是事实,可偏偏他就是不允许别人开口说出来!
只要有谁敢开口说出实话,他立刻就会暴跳如雷,满脸怒色。
毕竟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他当然更不例外!
听着魏晚言这么不留情面地指责他,几乎把他的伪装彻底扒开,露出了恶臭难耐的真相,应戌勃然大怒,身后狠狠地拍向桌面。
他伸手指向魏晚言,眼底带着怒火翻滚。
“妈的魏晚言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看你再多说一句!本少爷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啊?你说的全都是废话,一点用都没有的废话,你到底明不明白?”
应戌扯着嗓子大喊
大叫,仿佛这个时候谁的声音越高,谁就越有理似的!
看见他这样一副模样,魏晚言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如果不是真的破防了,也不至于会这么生气,所以她早就觉得和应戌过多争论没什么意思。
应二爷的确是手段颇多,让人抓不到证据,可是相比而言,应戌简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有些时候她都在想,应二爷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培育出应戌这样的儿子?
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该做的事也已经做了,接下来好像就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了。
毕竟看应戌发疯,看得多了只会让自己觉得更苦恼。
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主意和脑子的蠢货罢了,何必要在他的身上过多浪费时间呢?
想到这,魏晚言起身打算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应戌嘲笑了一句。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听我说这些大实话,那我走总行了吧?该说的你已经说了,而我的态度你已经很清楚了,想让我做你的间谍,你不如去你吃点屎,清醒清醒吧!”
“就这样吧,再见。不过话说到前头,就算你今天在这里再怎么否认,我依
旧还是觉得你是个没脑子的人,只要没有了应二爷,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这话之后,魏晚言总算是施施然地离开了,而她这番话,毫无疑问让应戌再一次破防了。
他的辱骂,并没有因为魏晚言的离开而停止,反倒是愈发剧烈,一点都没打算退让。
不过这一次,魏晚言选择了直接屏蔽。
她不管背后的人骂的究竟有多么难听,只当没有听见就是了,反正他骂的话也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走的越快,听的也就越少,直至来到了马路这边。
魏晚言回过头时,还是能看见应戌正站在落地窗前对着自己破口大骂,他面目狰狞,脸色憋得通红,骂着话还不断加入肢体动作,看上去仿佛像是隔着玻璃窗表演舞蹈的大猩猩。
想到了这个比喻之后,魏晚言越发笑靥如花,摆了摆手,便朝着公司内部走去。
她的行为,这一次已经深深地惹怒了应戌,虽然魏晚言经常看不起他,乃至于挖苦他,可只要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应戌其实都是能够接受的。
因为他知道,暂时受点委屈没什么关系,只要最后应氏能落尽自家手里就行了,可今天魏晚
言几乎是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直接用脚狠狠的踩。
这让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要是再能忍下去的话,那他也就不用继续混了!
眼见魏晚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应戌也终于停下了一刻不停地辱骂,死死地盯着落地窗,盯着魏晚言消失的那个方向。
他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怒火磅礴,恨不得把她杀了的心情都有了。
“魏晚言!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死得很惨!”
应戌浑身颤抖,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心里充满了对于魏晚言的恨意。
他从未像痛恨魏晚言一样,恨过任何一个人,如今正在心里不停的运酿着,到底应该怎么样杀了她,怎么样才能让她死得彻底!
……
魏晚言快步来到了应柏年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去,便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她不是没有看见应柏年正在和应戌王谦谈事情,但现在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他们三个打招呼了,仅仅只是为了应付一个应戌,她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