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就是赤裸裸的诅咒。
没有道理,没有资格,应二爷索性开始了人生攻击,看向应柏年的目光中透露着危险。
说完后,他甚至还淡一笑,似乎很不以为然。
“应柏年,我这么说你可不要生气啊,毕竟你有病,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身体还很差,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你那个会医术的老婆似乎也帮不到你,你坐在总裁这个位置上,你以为大家都是安心的吗?”
“是,或许你在为期间的确给大家带来了很多收益没错,可是大家同时也要担心着你的生命安全,如果哪一天你突然间不行了,那么你留下来的这些烂摊子到底该留给谁收拾?”
应二爷说着立刻伸出手,指向了自己。
“说白了啊还是我,因为应家除了你之外就是我,而现在度过了艰难的期限,你就忙着要把我给扔出去,你可真是好样的,没想到我居然能有你这样的侄儿,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他不留余地的嘲讽着,好像坐在他对面的应柏年是个白眼狼,是个狼心狗肺之辈。有用处了就把他拎出来用一用,没用处了就立
刻将他甩到一旁。
可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应二爷其实心里明明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他非要强行把总裁的位置从应柏年手里抢过来,那么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坐。
现如今,不过是让他把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交出来,他却推三阻四,总是用各种各样言论去堵塞应柏年的话口,说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应柏年面对着他的指责和诅咒,却显得异常平静,眼眸波澜不惊,看向应二爷的时候,反倒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似的,根本就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我的身体怎样,我自己心里清楚,的确不好,但是想死倒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一点也就不烦二爷你操心了,现在还是回归本题。这个位置,你到底让还是不让?如果不让的话,那么接下来,或许我们只能采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应二爷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本今天让应柏年来这里,他就是想忽悠一顿,顺便让他暂时放弃和自己争抢这个位置的想法。
如今倒好了,他非但没能让应柏年放弃这个想法,现在他反倒是愈发蠢蠢欲动,想要将这个位置从自己手中给夺走
了,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对于应二爷来说,简直等同于灭顶之灾。
二人相互对峙着,办公室突然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可是气氛显然变得越来越凝重了。
“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突然间应柏年冷声开口,清冷的声音让二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瞥向应柏年,眼底深处带着藏不住的厌恶,最后说话时也更是咬牙切齿。
“行了,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你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一下。”
应二爷头疼不已,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应柏年叫到办公室里来,非但没能达成目的,反而惹得一身骚。
现如今,他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于是摆摆手示意应柏年先离开,而应柏年也确实没有打算在这里待太久。
待得久了,只会让自己心里不舒服,他索性立刻起身,眼底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一抹冷漠。
“我觉得两天时间有些太多余了,明天这个时候我我希望你能够把辞去这个位置的通知发送到公司每个人的邮箱里。否则的话,当晚我便会召开股东大会,到那个时候一切的结局其实还是注
定的,那么话我就说到这里了,二爷再见。”
应柏年声音冷漠,说是商量,但其实等于说是单方面的通知,说完之后,他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应二爷呆呆的坐在原地,不断地去消化着应柏年刚才和他所说的那番话,他嘴角抽搐,眼中带这难以置信,实在是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所说出来的话。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应二爷双手紧握成拳,怒火在心中汹涌澎湃,然而此时的他却什么都做不到,他简直要恨死了应柏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能让这个该死的臭小子为他的狂妄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想了许久,应二爷也没想到什么,最终颓然的叹了口气,他的身影看上去格外萧条凄凉。
他突然觉得,这一局他输的尤为彻底,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印章上做了文章,想起当时老爷子也未曾改变的态度,应二爷眼眸中更是染上了深沉的憎恶。
果然……果然他们本身就是一伙的,明明自己是他的儿子,可似乎永远都得不到重用,得不到重用也就罢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瞒着
他。
他居然从来都不知道,有两块总裁印章。
可恨,实在是可恨,所有人都在与他作对,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毁了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应柏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