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二爷看到应戌这副模样,气得冷哼一声。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看看你现在像是个什么样子!”
他伸出手愤怒地指向应戌,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带着清晰可见的怒火。
要不是应戌是自己的儿子,他说不定真要冲上去把这个臭小子打一顿了!
可应戌就是个没眼力见的人,否则刚才也不会一直附和陆江海了,因为父亲没有答应陆江海提出的条件,如今又一个劲的指责自己。
应戌心里憋了一口气,难受得不得了。
“本来就是啊!”
他无奈地反驳着,“刚才陆江海讲的那么清楚,而且人家还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爸你怎么就糊涂了呢?你说你要思考,那我走还不行吗?结果你还不让我走,你还这样指责我!”
“爸,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吃错了药了吗?你要是觉得你不行,那就我来呀,反正我不介意去当应氏的总裁,谁会介意自己坐在一个好位置上呢,爸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呀……”
应戌越说越恼火,伸出双手环抱住肩膀,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满。
他总觉得已经
到嘴了的鸭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飞走了,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就有点过激了。
可是他并没有看见,应二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带着隐约的怒火,像是要爆发了一般。
“你给我住口,你这蠢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想做那个位置了,老子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我操心了?”
应二爷忍无可忍的开口怒斥,声音溃耳欲聋,应戌也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地后退着,看向应二爷的表情也终于多了几分惶恐,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吊儿郎当了。
“爸,我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干嘛要这么激动啊!”
应二爷没理会应戌此刻的认怂,冷哼一声,便继续补充道。
“陆江海今天的确是有事相求,可是是他求我,不是我求着他,这个架子我还是要摆足了的!否则若是被他轻视了,又该如何?你年龄太小,我本来不想和你计较,可我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能这么蠢!”
“如果不给他点难处,不让他意识到我的决定远在他之上,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为了我们这么做?一旦真的把应柏年推下去了,他反倒是想自己坐上这个位置,你
难道还要和他去斗吗?我可没这个精力,为了以防万一,我当然是想一次性把这些事都解决了,你明不明白?”
应二爷越说越恼,明明如果只有他和陆江海的话,他完全有把握让陆江海心悦诚服地归顺于自己,可是一只半路杀出个应戌。
这人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他可能三言两语也就打发让他滚蛋了,可偏偏应戌还是他的儿子,让他根本不知到底应该如何去开口,实在是头疼到不行。
“不明白的话,你就赶紧给我一边呆着去,不要再来耽误我的计划了!待会儿你要是再胆敢开口说出一句不该说的,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我这样深谋远虑的人,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个蠢材!”
应二爷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笔一把扔向了应戌,而应戌显然也没有考虑到原来父亲心里在想着这么多。
他有片刻的微愣,眼看朝着自己门面飞来的笔,则是立刻闪身躲过了,眼里面还带着清晰可见的哀求。
“哎呦爸,你就别生我气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我哪知道你心里想着这么多,我就是太恨应柏年,太想把他从这个位置上拽下来罢了。对不
起爸,我的确没有你考虑的那么多,我保证接下来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应戌一瞬间有些六神无主,也意识到父亲心里想的,远比他心里想的要复杂的多,于是这时候除了马上开口道歉之外,应戌再想不到其他。
而应二爷依旧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胸口上下起伏,显然还是没有原谅这个蠢材。
刚才陆江海的所作所为,倘若他就那么顺水推舟地同意了,陆张海也许此刻是欣喜的,可回去之后左想右想,一定会觉得自己实在是吃了大亏了!
也许他们真的能把应柏年从这个位置上推下来,可保不准到时候陆江海会改变主意,那又该如何?
所以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得干净利落,最好能让陆江海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和她抢夺这个位置。
哪怕是她想抢,也要等自己坐稳了这个位置之后,不过想必那时,陆江海恐怕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眼看应二爷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一直都没曾说话,应戌更是觉得自己实在是犯下了不应该犯的错误,于是急忙对着应二爷表达自己的忠心。
“爸,只要你愿意去对付应柏年,让那个小
杂种从总裁的位置上下来,我保证接下来我一个不该说的字都不会再说出口了,你放心!”
他连忙说出保证,随后就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