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海在半个小时后,如约到达了应二爷的家。
应戌这时候也才刚刚回来。
其实魏晚言推倒祝赞的这件事,之所以会闹得这么大,除了陆江海昨天晚上联系的媒体之外,他和魏明月当然也贡献了一份不小的功劳。
毕竟昨晚魏明月总算是聪明了,知道拿起手机前来拍摄,她几乎是最先开始拍摄的几人其中之一。
别的人也许会害怕应柏年而不敢发出来,可是她就不一样了。
她孑然一身,更不是应氏员工,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当晚,魏明月就和应戌一起将视频甩给了媒体,今天才会闹成这般轩然大波,可对此他们二人非但没有觉得愧疚,反倒是格外爽快。
总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恶气!
高兴归高兴,应戌看着来到自己家里的陆江海,还是疑惑地皱了皱眉。
“陆江海……”他喃喃自语道,“这个死胖子突然来我家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我爸给他撑腰吧?”
说着,立刻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陆江海究竟打算做些什么。
陆江海在管家的引荐之下来到了应二爷的书房,他正站在书架前找书,陆江海边只能满脸笑容地
等待着。
没办法,出身低微的人,哪怕爬到了再高的位置,只要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她永远都只能像现在一样低声下气。
与其看应柏年那个狂妄臭小子的脸色,他更宁愿陪着应二爷狼狈为奸。
不为别的,最起码应二爷对他还有表面上的尊重,在他们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里,有时候表面上的功夫,已经完全能够看得过去了。
应二爷找完书回过头,刚好看到陆江海这满脸笑意的盯着自己,他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陆副总这是什么时候到的?管家怎么也没有通报一声?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可把我吓了一跳!”
应二爷哈哈大笑着说道,陆江海也只能跟着他赔笑。
“吓到了二爷,真是对不住,是我让管家不必打扰二爷找书,毕竟我今天来访已经足够冒昧了。”
应二爷对于他的马屁很是受用,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那……不知陆副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陆江海也没打算拖泥带水,眼睑一垂,随即就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见此情景,谁又能不惋惜一声呢?
应二
爷显然也没有料到,陆江海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搞这一手,一时间愣住了。
“陆副总,你这是……”
“二爷,关于我妻子被推倒流产的事情,电话里你也说了有所耳闻,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因这件事有事相求,恳请二爷能帮我一把!”
应二爷微眯的眼眸中暗光闪动,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哦,不知怎么了?”
“不知二爷有没有看今日网上的报道?魏晚明明杀了我还未出世的孩子,却扬言这一切不是她做的,应柏年更是声称会追究所有恶意报道的媒体。”
“应柏年是应氏子孙,是应氏总裁,所以才能够如此过分。可他做的分明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情,若是再让他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应氏一定会毁在他手里的。”
陆江海说得义愤填膺,明明在来的路上,他心里除了愤慨之外再无其他。
也不知怎的,如今面对着应二爷,他说起话来劲头十足,一点也不结巴,连他自己都没有料想。这一切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得如此自然顺口,就仿佛之前练习过千百遍一样。
“所以我肯请二爷你去和他争一争
吧,你们都是应氏的子孙,凭什么身为长辈的您坐不上总裁的位置,偏偏要由他一个毛头小子来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一起把他们夫妻拉下来,这样我就能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了。”
陆江海全程都在愤怒发言,应二爷则是并未开口多说什么,他静静地看向陆江海,看着他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脸上却还是一片波澜不惊,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如何。
反观陆江海,反倒是越讲越激烈,越讲越极端。
“而二爷,你也能在应氏中的根基更加稳固,这简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知二爷意下如何?当然,我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也是不会像二爷提出这样请求的,毕竟我知道二爷和那小子之间毕竟还是有亲情的。”
“可在我的眼里,应柏年和魏晚言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也许有一天,他会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二爷你的儿子,难道您就真的不怕吗?”
应二爷掐灭指间的雪茄,朝着陆江海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很大的难言之隐。
“陆副总说的话,我又怎会不明白?可在父亲眼里,我只能算得上是旁支了,根本不配
继承应氏,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