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拘留所出来的第三日,陆江海终于能够回到应氏上班了。
他去买了一套顶级西装,即便是剪裁再精良的西装,穿在他肥硕的身子上面,看着终究有些违和。
可陆江海自己并不这样觉得,走进应氏之后,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看得他心里极为不舒服,可在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毕竟他之前被当做嫌疑犯抓住过,这群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也再正常不过了。现在他已经洗脱嫌疑了,他倒要看看有谁敢当着他的面,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当他挺着个大肚子,摇摇晃晃来到了股东会议室时,此刻屋里已经坐满了,应柏年端坐在上位之上,目光清冷,而应二爷则坐在应柏年左手旁。
他穿着一身长衫,手里拿着两个核桃不停地转着,单从模样来看,真是看不出来应二爷是来上班的人。
陆江海看见应二爷对自己微微颔首,心里便知道自己今天是稳了的,索性走到了应柏年的右边坐下。
如今他已不屑和应柏年再继续虚与委蛇,望着他冷然的面容,也不过是冷冷一哼,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分毫
。
“看来陆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呢,如今洗脱了嫌疑,从拘留所里出来了,就是和之前不一样了,这头发怕是昨天去染了吧,毕竟在法庭之上,我记得陆总的头发好像都已经白光了,结果现在又变得乌漆嘛黑的,实在是速度太快了!”
就在陆江海大腹便便,一副极为不屑模样扫过在场众人时,突然从角落里传出了个不合时宜的声音,这话中的讽刺之意太过明显,在场许多股东都已经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虽然是偷偷的笑,可陆江海依旧看在眼里,如今他所受到的屈辱已经够多了,自然不许任何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眼睛立刻朝着四周望去,他目露凶光狠,不得把刚才说话之人一巴掌拍死,就连言语都不由得严重了几分。
“是谁在说话!”
“是我啊!”
陆江海话音刚落,从左下角立刻站出了一个人,陆江海瞪着眼睛看了过去,可当目光触及到那个人时,瞳孔之中则又带着震惊。
“怎么会是你?!应太太,若是我没有进错房间的话,这里应该是股东大会,是公司高层举行的会议,你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难
不成就因为你总裁夫人,所以我们就要向你提供特别优待吗,没有这样的道理,请你速速离开!”
陆江海怒不可遏的说道,虽然说他最恨的人莫过于应柏年,可她又何尝不知魏晚言在这其中一定也起到了不少作用!
这一对夫妇都让他格外不屑,若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把这两个人都给彻底铲除了。
可魏晚言听到陆江海说的话之后,非但没有离开,脸上反倒是带着一抹淡淡笑容,她慢悠悠的坐了回去,除了陆江海满脸怒容之外,此刻满屋子的高层股东,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说一个不字。
“看来陆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去拘留所里蹲了几天,就已经忘记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在游乐场的案子被毙的时候,我就已经拥有了应氏的股份,加上后来王忠爷爷转给我的,我现在手里的股份还不少呢!”
“就算是先让我走,陆总也要手里的股份比我多才是啊,而且今天大家聚在这里,不是为了讨论陆总到底能不能够恢复原职的吗?既然如此了,我身为股东之一,又怎么能不到场呢?”
魏晚言心平气和地说道,说说的每一
句话,就像是在和陆江海聊天一样,可聊着聊着哦,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了,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把的尖刀死死的插在陆江海的心口,让他痛不欲生,可偏偏却又无法反驳,当真是杀人不见血。
“不过陆总们可千万不要生气呀,毕竟当初张痦子可是直接指认了你。所以呢,我和应柏年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你操控了这些事。”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陆总既然体态这么宽,那就麻烦心胸也跟体态一样放的宽广一些。”
“毕竟我和柏年也是无心之失,更何况用你们男人很爱说的一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谁又知道张痦子和陆总之间,又究竟有怎样的渊源呢?”
魏晚言一字一句,说起话来,甚至带着些许的慵懒,远远看上去好似漫不经心,仿佛这一切都是随口说出。
可偏偏每一句话都死死地捏住了陆江海。
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有地动山摇之势,可是魏晚言依旧没有不停顿半分,言语激烈的程度比起刚才有过而无不及。
陆江海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马拍桌子痛斥魏晚言实在是一派胡言,她所说的话
让人难以接受。
然而当他转脸一看,这屋里坐着的可不止他一个。除了应柏年应二爷和魏晚言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数位股东。
这么多双眼睛此刻都在盯着他,反倒是让他一腔怒火无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