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海是真的害怕了。
铤而走险的时候,他从未想到过张痦子会被人发现,原本想要趁这个机会玩票大的,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不仅搭进去了自己的声誉,如今眼看着所做过的事也要被公之于众,他怎么可能放心!
他不敢……
一旦这些事被曝光了啊,他现在的地位就再也保不住了,花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里,难不成真的要拱手让人吗?
陆江海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陈福听到陆江海的命令,脸上露出苦涩的笑,他就差给陆江海跪下了。
“陆总不能啊,我们已经犯法了,杀人一旦被发现,只会被判的更狠,要不……咱们还是坦白从宽吧!”
“坦白你妈了个屁!”陆江海怒声大吼,脸上的肥肉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摆动,看上去有几分恶心。
唾沫星子不断从嘴里蹦出,他像极了一只处于盛怒时期的肥猪。
陈福彻底慌了神,“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陆江海咬紧右手,疼痛感让他慌乱的心稍微收回了一点,眼神中划过一抹阴冷。
“市中心医院是吗?你马上就过去打探一下情况,剩下的交给我。既然他被车
撞了,想醒过过来也没那么容易,那我就让他一直睡下去!”
陈福明白陆江海又要铤而走险了,被金钱和欲望迷昏了双眼的人,便再也不能看轻此事带来的代价有多巨大。
陈福叹了口气,此刻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市中心医院。
等应柏年裹着一身寒风来到王谦说好的地点时,张痦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灯还没有灭,他还在进行手术。
应柏年淡淡瞥了一眼,转身在长椅上坐下。
“说吧,怎么了?”
王谦感受着他身上的凌厉气压,原本就极为尊重的神情,此刻变得更加惶恐了。
“总裁,他被车撞了。”
随后,他把从自己去了修理厂之后遇到张痦子,一直到抓捕他的所有经过,给应柏年和陈洺启说了个遍。
王谦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丝肯定。
还好当初是派王谦去抓他,要是他们两个过去,估计这人早跑了……
“那他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办法接受我们的盘问?要是没有的话,我去问问哪有电击椅,想办法把他电醒也行。”
陈洺启满不在乎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从他身旁经过的两个妹子
,脸上带有怎样惶恐的神情。
仿佛自己看到了个大变态一样,太可怕了!
王谦和应柏年此刻也是满头黑线,“你不知道这种东西是犯法的吗?”
陈洺启眨眨眼,看上去很是无辜。
“有吗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三人等了许久,手术室的灯才总算是熄灭了,他们立刻迎上前去。
医生看见三个大男人在等患者从手术室里出来,也是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都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应柏年回答的很快,“都是他的仇人。”
医生微微一愣,脸上带着警惕,陈洺启眼看情况不对,马上把自家总裁往后推,这时候居然说出这话,总裁该不会是被气晕了吧!
“医生,你别听他瞎说,我们和他都是兄弟,不然怎么会把他送到医院来呢?他怎么样了呀?”
医生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道:“伤者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短时间内估计醒不过来,你们需要好好照顾。”
话音落下,三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如今他们最需要的,就是这个男人清醒,并且指认出是谁让他损坏了刘轩的轮胎,结果现在医生却
告诉他们,他暂时醒不过来?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吗?怕是没有了。
“那医生,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他尽快醒过来?”
医生闻言,顿时满脸严肃。
“受伤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让他强行早醒,会对他脑组织有着不可逆的损失,所以我们更倾向于让病人自然清醒。”
医生郑重地开口说道,应柏年三人则是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最终他们并未多说什么,而是陪着张痦子一起来到了病房。
他身上有工牌,上面恰好写着张痦子的名字,所以医院边把 这个名字当做了他的铭牌挂在床头。
陈洺启一看到这个名字就乐了。
“还有人起这个名字!”
他一边吐槽,一边观察着张痦子,虽然脑袋被包成了个球没错,可是脖子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里显然有一颗大黑痣。
说是痦子也不为过,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