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应柏年便前往公司上班。
按照他昨天所说,王谦一大清早就等候在办公室里,应柏年刚一推开门走进去,当即被他吓了一大跳。
“总裁早!”
应柏年站在门口愣了半天,以前每天早上折磨他的是陈洺启,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他已经开始有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运还是倒霉了。
看了看四周,嗯……陈洺启果然还没来呢。
“其实……”应柏年慢步走到桌子后方坐下,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神情,对王谦诚恳开口。
“你是忠爷爷的孙子,论情分上和我并无地位之分,没必要一大清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我。”
王谦听闻此话,却笑得异常灿烂。
“没关系,能为总裁办事是我的荣幸,爷爷的话我只要认真听,准没错!”
应柏年目光低垂,淡淡点了点头。
殊不知……王谦这样做完全是在给他施加压力呀!
不过来都来了,该谈的也该谈谈了。
“先坐。”应柏年伸手指向自己的对面,王谦没客气,立刻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的看向彼此。
“你是否知道我的病情。”
王谦点头,“爷爷已经将大概的事情告诉
我了,包括总裁您的病情。”
“我这毒,应该是身边的人下的。”
“什么?”王谦大吃一惊,他只从爷爷那里听说应柏年身染重疾,还以为是常年劳累所致,倒还真的从未想过,是被人给下毒了。
怪不得当初他仔细询问时,王忠对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是让他自己去摸索。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个缘故,当真让人难以置信!
应柏年见他震惊,倒也没有停止叙述,反而继续往下说。
“忠爷爷让你来,明面上是做我的法律顾问,实际上是私人保镖。法律顾问可以有很多,但你只有一个。”
“所以我和忠爷爷所希望的一样,你愿不愿意做一个暗地里的棋子,替我揪出公司里心怀不轨之人?”
应柏年声音很平静,像是一汪清泉缓缓流入心间,王谦此刻却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
当年在部队时,他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侦察兵,因此受过无数嘉奖,在营地里的那段日子,可以说的上是他生平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如果不是爷爷让他退伍回家,他或许会留在部队做个军官也不一定。
什么法律条文,什么律师顾问,他通通都不感
兴趣。
如果可以,他还想回到当初做特种兵的时候。
虽然应柏年如今不是这个意思,但总让王谦觉得有重要的任务压在肩膀上,这令他顿时感到紧张。
与紧张共生的,同时还有激动。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部队,整天做任务的日子。
每每想起,总让他开心的不得了!
“总裁放心,只要你有需求,我愿意做你暗地里的棋子,帮你去摸清楚应氏里一切肮脏的事物!”
应柏年对这番回答非常感动,伸手拍了拍王谦的肩膀。
很好,真不愧是忠爷爷的孙子,和他当年几乎毫无差别……
“谢谢你,以后再明面上,我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暗地里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叫你一声王大哥。”
王谦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总裁,这……这不敢当。”
“没什么不敢当的,你爷爷与我爷爷情谊匪浅,你既然叫我爷爷为应爷爷,把我当成弟弟也无可厚非。”
他的一番解释让王谦无法拒绝,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那好吧,柏年弟。”
说是这么说,可当王谦叫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感到格外别扭。
不过,这世上的
称呼都是从无到有,习惯喜欢就好了。
“那柏年弟,我接下来该怎么帮你?”
应柏年没说话,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蓝色文件。
“这里面是一份公司高管的资料,顺着他这条线去查,看看属于他的羽翼究竟有多少。”
王谦拿起来翻看了一眼, 用力点点头。
“我明白了。”
两人又交谈了好一会儿,王谦这才离开应柏年的办公室,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虽然这里大多都是应氏高层的办公室,可王谦和陈洺启如今当于应柏年的左右臂,因此昨天他就特地吩咐过,专门开辟出了两个小办公室,分别给他们。
这样无论是对于提高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工作的私密性,都有着不错的效果。
应柏年很满意,目光不经意撇向一旁的小隔间。
他突然有点想念自己的亲亲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