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球?应柏年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新奇的形容词?
应柏年走过去戳了戳魏晚言的脸,“别哭了,阿启还没哭呢。”
她掏空了人家的老底,恐怕这会儿陈洺启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他哭就对了。”魏晚言捂着眼挡住头顶大灯散发出来的光线,嘟囔着,“打败资产阶级!”
应柏年哑然失笑,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按你的话来说,我就该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了吧?”
魏晚言傻乎乎的笑了两声,她爬起来向应柏年那边挪了挪身体,好哥们似的拍上他的肩膀。
“嘿!兄弟,你知道吗?你给阿启的月工资是我曾经一年的花费。”
魏晚言板着手指头算,“这其中包括生活费,学费,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嗯,魏谦和这个王八蛋。”
应柏年终于被她逗笑了,抬起手把她的头发搓乱。
“哪有骂自己父亲的?”
“他不应该吗?”魏晚言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我十三岁被他送到了乡下,生活费按年给,你是金融专业出身,自己算嘛。”
应柏年沉默了,陈洺启的工资再高,也不够一年的花销。
“最难的时候连病都不敢生
。”魏晚言把脸埋进了手里,“有一年冬天我发了高烧,家里只有热水,舍不得买药,因为买了下半个月就没办法生活,只能跑到邻居家,满巷子的讨药,别人给我一片,我就吃一片。”
魏晚言瘫倒在床,双眼无神的笑了笑。
“最后昏倒在家里,如果不是邻居的阿姨发现了,可能就死在那个冬天了。”
“所以啊,我选择学习了中医。”
应柏年默默的听着,心口骤然被魏晚言的话砸中,一锤一锤的,砸的他心疼。
他忽然想到,或许差一点点,他就见不到魏晚言了。
如果是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死了,应柏年或许只会惋惜一下。
可她是魏晚言。
应柏年无法接受魏晚言不在了这个结局,哪怕那是过去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发生的事。
魏晚言的手在空中胡乱的点着,“但不管他怎么对我,都不是我恨他的理由,我最恨他对我母亲做的那些事。”
魏晚言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儿时缩在母亲怀里一样。
“魏谦和年轻的时候乱投资,差点破产。外公外婆都去世了,母亲孤身一人,她本该留下那些遗产给自己傍身的,可她全都拿出去给
了魏谦和。”
患难之交也可忘,糟糠之妻亦下堂。
魏晚言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条春卷。
“妈妈……”
应柏年转过头看着已经昏睡了过去的魏晚言,俯下身把她抱进自己怀里。
“岳母有你,是她一辈子最好的礼物。”
陈洺启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上蹦出一条简讯。
【下个月三倍奖金。】
片刻,新的一条又挤了进来。
【以后少奶奶的方圆五百里内不许出现扑克。】
魏晚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头痛欲裂。
妈呀,真喝多了。
魏晚言猛拍了一下脑门,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陈洺启哭哭啼啼离开的时候,后面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自己是怎么上的床,还有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换成了睡袍的。
魏晚言眨了下眼,缓缓坐起身来,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扫视了一眼。
衣冠完好,除了换了一套以外没有任何异样。
她转头看向床头,原本属于她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应柏年换的???
魏晚言猛低下头拎起自己的衣领看了一眼,幸好幸好,最后一层底线还在。
魏晚言换了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门。
陈
洺启已经在外面了,他正喝着一杯牛奶从旁边路过。
“少奶奶早……”
“嗯?”魏晚言歪头看他,“怎么了?”
“噗……咳咳咳!”
陈洺启抹了把嘴,跑到应柏年那边。
“总裁!养大熊猫是违法的!”
魏晚言怔了一下,连忙缩回头跑进浴室,对镜一看才发现自己昨晚带着妆就睡了,眼线和睫毛膏糊成了一坨黏在眼下,果真是国宝级生物。
魏晚言一头扎进了脸盆里,丢死人了!
终于把自己清洗干净,魏晚言才蜗牛似的蹭出了门,假装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坐到一边吃早饭。
陈洺启不时的打量上魏晚言两眼,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魏晚言素颜,也挺好看的嘛,反倒化妆显得有些多余。
陈洺启一转头,就发现应柏年在背后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