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李总也走了出来,满脸的劫后余生,恨不得放两挂鞭庆祝一下。
他也没想到,自己准备的说辞一句都没用上,应柏年进了门和他例行公事般的客套了一番,就拍板下定论了。
尽管应柏年满面春风,李总也难免出了一身冷汗。
应总就是应总,和人笑着说话也像打耳光,压迫性十足。
陈洺启开着车,不时的打量上一眼后排的应柏年,他一直盯着窗外,面色凝重。
不会是后悔了吧?现在回去抓李总还来得及吗?
“停车。”
果然!
陈洺启脑子一抽,直接调头。
“谁让你回去了?停车。”应柏年皱着眉抬起头。
“哦哦哦……”陈洺启擦了把冷汗,他们家总裁今天哪根筋搭错了?
陈洺启在路边停下了车,“总裁,回去找李总?”
应柏年没有回答,抬手指向窗外。
“看见那个人了没有?”
陈洺启顺着窗户看了过去,是中医大路边的一个毯子。
大铁炉上面冒着热气,旁边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陈洺启看了摊主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莫非是个伪装成小商贩的商业间谍?恰好被应柏
年发现了?
“你下去。”
陈洺启的心悬了起来,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万部商战大电影了。
“去买两个饼。”
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混进了小姑娘堆里排队买烤饼,场面要有丢人现眼就有多丢人现眼。
在一片嬉笑和惊叹声中,陈洺启拎着两个烤饼挤出了人群,三九寒天,他头顶冒着热气。
陈洺启捂住了脸,耳边小姑娘的叽喳声挥之不去,打娘胎里下来就没这么丢人过。
他蜗牛似的蹭上了车,把饼递给了应柏年。
“就……买个饼?”
“你以为呢。”应柏年淡漠的视线落过来。
没什么没什么,有什么也得没什么。
陈洺启揣着满肚子疑问载着应柏年回到了公司,看到应柏年把饼带进了办公室,走进魏晚言的小屋子,才琢磨过味儿来。
靠!就为了给老婆买个饼,把人家李总从郊区温暖如春的大hoe里抓了出来,稀里糊涂的签了份合同,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陈洺启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疼老婆就直说嘛,随便派一个助理跑个腿就好啦,干嘛绕了个山路十八弯!
应柏年推门走了进去,即便做
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还是血压飙升。
满桌子的医书不算什么,满地的草稿纸应柏年也可以忍,可是床上这坨不明物体是什么情况?
正是魏晚言本人。
她睡的四脚朝天,半只脚丫子露在被子外面,身下的毯子被她蹂躏成了一坨诡异的形状。
应柏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说服自己这是魏晚言的生活习惯。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魏晚言的头。
“醒醒。”
“嗯哼……”魏晚言不悦的翻了个身,把小脑袋凑近应柏年的掌心中蹭了蹭,“困啊,别叫我。”
应柏年眉头轻挑,还挺有意思的。
他忽然起了玩心,坚持不懈的捏魏晚言的脸。
“醒醒,醒醒……着火了。”
“着火了你就报警嘛。”魏晚言微微睁开眼,顺手抱住应柏年的手臂,笑着讨饶,“好先生,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你叫我什么?”
“先生,应先生。”魏晚言哼哼唧唧的应着,偏过头继续打着小呼噜。
应柏年撑在她身侧,垂头看着魏晚言的侧脸。
比起老公,爱人,丈夫,先生这个称呼深得他心。
应柏年垂下头,在魏晚言的耳畔轻轻吻了一下
。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随便叫人很危险。”
人醒不过来,但是应柏年记着魏晚言说这种饼要热着才好吃,就干脆掰开了一块递到魏晚言的鼻子前。
香气四溢,满屋子都是甜甜的气息。
魏晚言闻着味,流着口水醒了。
“小甜饼!”魏晚言猛坐起身来。
应柏年一阵无奈,比起自己来说,好像还是甜饼对她更有吸引力。
魏晚言满眼星星,“哇你从哪儿弄来的!”
魏晚言伸出手,像个得了宝的小孩。
应柏年轻笑一声,抬高了手。
“你就这么喜欢吗?”
魏晚言够不到,急得跪直身子。
“哎呀你快给我!”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