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沈南星介绍的,沈南星是魏晚言自小的闺中密友,一来她不可能背叛魏晚言暗中做下这种事,二来应柏年沉疴已久这事,除了应家内部的几个人,也就是给他换药的人知道了。
如果沈南星不是通过其他途径知晓此事,并且蓄意陷害魏晚言的话,那就是沈南星也被人给利用了。
魏晚言转过头来,疑惑的看了应柏年一眼。
“你有心疾的事,不是一直对外瞒着吗?”
从药被人偷换之事起,魏晚言就在疑心。
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应柏年已经这么谨慎了,甚至还自毁颜面,对外放出了自己不举的消息,那他身患重病的事又是怎么传出去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魏晚言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知道自己这么问很不合适,说白了,她和应柏年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可以事无巨细的都告诉给对方。
可是魏晚言还是这么问了,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应柏年应该告诉自己,而且是理所应当。
应柏年微微皱了下眉,魏晚言察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立刻收回视线。
“抱歉,我没有质问你
的意思,如果你觉得有些事不能说的话,就当我从来没有问过。”
应柏年转过头,微微抬起手落在魏晚言的头上。
“没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
魏晚言有点讶异,应柏年落在她头上的那只手也让她觉得滚烫。
这样实在是太亲密了……甚至比她之前靠在应柏年的怀里痛哭失声还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因为魏晚言忽然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心好像越来越近了。
“两年前,我曾经离开过龙城一段时间。”应柏年在魏晚言诧异的目光中低声说道。
名为出国谈业务,实则为了治病,一走就是三个月,甚至应柏年还接受了一次小手术,可是他作为应氏集团的总裁,忽然为了谈业务失联三个月,这根本不可能。
幸好那时候龙城里的风言风语还能控制,外界也只是谣传应柏年是为了治疗自己的不举之症,不好意思对外言明,所以才突然就没了消息。
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总有一些人会刨根问底,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阴谋。
“我的诊断书被人偷走了。”
应柏年平淡的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一样砸在了魏晚言的头顶
,耳畔嗡嗡作响,连应柏年后来说了什么魏晚言都没有听清。
“魏晚言,阿言?”应柏年在魏晚言的面前挥了挥手,魏晚言终于回过神来。
她猛的抓住了应柏年的手,“你知道自己的诊断书被人给偷了,为什么不防备?你不可能不知道有人想在背后害你啊!”
应柏年意味深长的看着魏晚言,没有说话。
魏晚言看了应柏年一会儿,忽然反应了过来,猛地撤回了手。
“你……你知道,你知道……”
“阿言?”
魏晚言愣愣的抱住了头,她的思路有些乱,张了张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应柏年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别担心。”
“我担心?我担心你干什么?”魏晚言忽然挥开了应柏年的手,激动的吼道,“你是为了设计对不对?你故意把自己的病历透出去,想看看背后到底有多少人算计你是不是?!”
应柏年微垂了一下眸子,难得体会到了被人给质问到哑口无言的感觉。
或许换成了别人,应柏年还可以把人打发回去,可是偏偏是魏晚言,偏偏只有这一个人让应柏年觉得,自己不能骗她。
不是出于道义还是
其他的缘由,是应柏年觉得自己理所当然的不该这么做。
魏晚言忽然剧烈的抖了起来,应柏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你就为了这个?你用别的办法也能去查的,偏走这条路?”魏晚言猛的扯住了应柏年的衣领,气的脸红脖子粗,“是不是连那药有问题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一不小心你就没命了!”
外面的陈洺启和白以平面面相觑,虽然这车很隔音,但是他们也听到了个一星半点,这么吵下去就得闹到别人也知道了。
陈洺启壮着胆子敲了敲车窗,里面没有反应,他又小心翼翼的把车门拉开了一条缝隙。
“少奶奶,您别……”
“滚开!走远些别烦我!”
陈洺启劈头盖脸就被魏晚言骂了一顿,垂头丧气的嗫嚅,却不敢大声说话,好像生怕被魏晚言听见似的。
白以平惊讶的看着里面的场景,只见魏晚言把应柏年的衣服拉扯的凌乱不堪还不肯放手,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这……你们……”
应柏年无奈的看着白以平,“没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