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这边只是试水,海外才是他的主场,可是应柏年竟然直接把他的特权夺走了。
这已经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了,简直是半截身子都入了土。
陆江海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却欲言又止。
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反驳的立场,他说的越多,只会暴露的越多。
现如今应柏年已经看出了他的狼子野心,还让他留在总部完全是出于体面,如果陆江海再说一个字的不是,他就半点权利都没有了。
应柏年默默的看着陆江海,等待着他的反应。
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反应?现下忍下去或许未来还能有东山再起的余地,可激烈反驳,惹恼了应柏年,他会被干脆扫地出门。
陆江海的冷汗顺着额头滚滚滑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应柏年如此雷厉风行。
“陆总有什么意见吗?”
“没……没有……”
陆江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吞吞吐吐的答道。
“那就好。”应柏年点了点头,“这也是为陆总考虑,毕竟长期压力过大对身体也不好,等日后陆总把总部这边的事处理好了,自然还是要把海外的业务交还给你的。”
应柏年不动声色的给陆江海画了一
张饼,既为陆江海考虑,又给了他一个虚拟的指望,言辞间连一个错处都挑不出来,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的咽下。
“好,我都听总裁的吩咐。”
“那就好。”应柏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陆总如此为大局考虑,有你是我们应氏集团的幸运。对了,股东们因为这件事也有些摸不清头脑,我下午还要见一个客户,实在是没时间解释,不如就由陆总代劳吧。”
好一招祸水东引,完美甩锅。
可偏偏陆江海被锅砸了也不敢放一个屁,只能瓮声瓮气的应了,便转身出去。
刚出门,陆江海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他一拳砸向了墙壁,震得自己手疼犹觉得不解气。
他不甘心。
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却偏偏折在了这里。
而且事发突然,陆江海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被应柏年给发现,就胎死腹中了。
明明……明明他很快就能执掌更多的权利,到时候应氏集团中就再也没有人能轻易奈何的了他了。
陆江海懊恼的皱着眉,只好负气离开。
躲在墙角的人把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满意的笑了笑。
他拿出了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二爷,您都听到了,这个陆总败的很彻底呢。”
电话那边的应二爷笑了笑,“对喽,就是该这样。他区区一个副总,也敢有这样的心思,也算他罪有应得。”
那人又和应二爷低声交谈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离开,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盯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默默的把所有的事都看在了眼里。
陈洺启从走廊那边过来,在和他错身而过的瞬间飞速从他的西装外套上扯下了一个小金属片,便匆匆闪进了应柏年的办公室中。
他一言不发,只是对应柏年点了点头。
应柏年抬起头来,藏在金丝边护目镜后的眸子里翻滚过一丝暗色。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看来是该去见客户了。”
二人下了楼,坐进了车里,陈洺启才把揣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掏出来递给应柏年。
“这都是监听器录下来的。”
应柏年捏着手中小巧的录音笔,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
“这都是二叔留下来的好东西,咱们是得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
上次魏晚言被绯闻缠身,应二爷可没少在暗中搅混水。
他想污蔑魏晚言,顺便连累自己在应老爷子心中的形象,却没
算到应老爷子会替魏晚言说话,更没算到还有个沈姿也是个墙头草,一边替他做事一边暗中给自己报信。
所以应二爷的算盘落空了。
应柏年上次取出放在自己房间里三年的窃听器,就是给应二爷一个警告。
同样的,他们的争斗也从此摆到了台面上。
如果应二爷像个男人,堂堂正正的和应柏年争夺应氏,那应柏年倒还愿意一战。
可他还是那么的不长进,找了两个太太故意给魏晚言散播消息,还想在暗地里动手,一边逼退掉自己的一个劲敌,一边让应柏年被群起而攻之。
只可惜这次他又算错了。
应柏年不是傻子,他背地里的那些算计,应柏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换句话来说,毕竟骨肉血亲,他动动手指头应柏年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所以总裁要把这个录音发给二爷吗?”陈洺启问道。
“不。”应柏年摇了摇头,把录音笔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