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在头痛欲裂中睁开了如灌了铅一般沉重的眼皮,她浑身上下都痛的厉害,就好像是昨天晚上被人暴打了一通似的,连脚趾头都动弹不得。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天花板,缓和了好久之后才僵应的转过头去。
哦,幸好躺在她身边的是应柏年,不是其他的妖魔鬼怪。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好像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魏晚言皱了下眉想坐起身来,忽然觉得不对劲。
等等!她的衣服呢???
魏晚言低下头,掀开被子,缓缓的看了一眼,忽然猛地盖上。
这时,躺在她身边的应柏年也被她的大阵仗闹得睁开了眼。
他不耐烦的看着魏晚言,“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魏晚言惊叫一声,猛的扯过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条春卷。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
魏晚言震惊的瞪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应柏年。
他身上穿着一条睡袍。
很好,也同样的衣冠不整。
应柏年坐起身来,“你发什么疯?”
魏晚言伸出一条手臂来指着应柏年。
“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应柏年皱着眉,疑惑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你对我…
…”魏晚言满脸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该把后面的话用什么样的词汇形容出来。
应柏年的视线落在她裸露的手臂上,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魏晚言的锁骨之上。
魏晚言又爆发出了一声惊呼,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看什么看!你这个……”
魏晚言磨着牙,把话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你这个无耻的好色小人!”
应柏年被魏晚言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目光泄出来。
“你再说一遍。”
魏晚言卷着被子向后缩了缩,“我要报警!”
应柏年活生生的被魏晚言给气笑了。
他打量着魏晚言,看着魏晚言脸上惊惧的神色,终于明白了点儿什么。
看来这女人是以为昨天晚上自己对她做了些什么。
报警?报警也是他报警好吗?
他还没来得及控诉魏晚言昨天晚上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撩完就跑,她反倒先骂起自己来了。
反正她也觉得自己是个畜生不如的人,那不如干脆把这个名头坐实了。
应柏年攥住魏晚言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的手腕,把她扯向自己。
“魏小姐真是清清白白,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他骂谁呢?
魏晚言的头顶浮现出三个红色的惊叹号。
“你放开我!”魏晚言挣扎着。
应柏年顺势把她拖了过来,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挑起魏晚言的下巴。
“魏小姐恐怕是忘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对我投怀送抱,说非我不可的了吧?”
魏晚言的舌头打结,“你,你胡说什么胡说?我怎么可能主动对你……”
“我需要胡说吗?”应柏年扫视着她,仿佛透过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不就明白了?”
魏晚言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地呛了一下,脸色从额头红到了脖颈。
“住口!”魏晚言用力收回手,“就算……就算我们真的怎么样了!我也……”
魏晚言咬了咬牙,“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应柏年整理好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按住魏晚言的头顶。
“谢谢,不需要,你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说罢,应柏年就起身进了浴室。
魏晚言盯着磨砂玻璃后朦朦胧胧身影,谨慎地向床边蹭了蹭,捡起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
魏晚言的脑子里就像是挤满了浆糊,晃一晃就能听到稀里哗啦的声音。
她
觉得自己的思路被面糊糊埋在了里面,抽也抽不出来,脑海中只来来回回飘过一句话:昨天晚上我们真的做了什么?
被魏晚言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也不看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
“和谁啊火气这么大?”对面传来沈南星慵懒的声音,“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提前回龙城了,上午十点落地,你能来接我吗?”
对面良久都未传来回答。
“阿言?”
魏晚言猛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她哭丧着一张脸,想要哀嚎却不敢。
只好压低声线对着那边呜咽,“南星……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