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猛的一震,做贼心虚般的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匆匆离开了祠堂。
见到魏谦和走了,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
这魏晚言如今真的是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看来以后她们不能再莽撞了。
若是一头撞上去,怕是连碎骨渣都没吃到,反倒会被那吃人不眨眼的应家给生吞了。
她们母女二人心怀鬼胎,魏晚言那边也没痛快到哪里去。
她没想到应柏年真的是个说到做到,一言九鼎的“正人君子”!
陈洺启刚把车开到了老宅的院子里,二人就被赶下了车,应柏年给他们二人留下了一句洗车就大步走向了别墅。
这会儿魏晚言和陈洺启正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工人一样,拿着水管对着应柏年的车一通狂喷。
“你们家总裁简直无情无义,狼心狗肺!”
魏晚言一边恶狠狠地痛批应柏年,一边被迫卖力气的洗车。
“少奶奶点评的十分到位……”陈洺启磨着牙。
“我诅咒他一辈子吃泡面没有叉子!”魏晚言怒搓后视镜。
陈洺启捡起一块海绵来上前帮忙,一边开口道。
“那我就,就……”
陈洺启就不出来了
,因为他余光一瞟,竟看到应柏年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窗边,正端着一杯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
“什么呀?”魏晚言凑了过去。
陈洺启哆哆嗦嗦的挠了挠头,“就祝总裁早日康复。”
“兄弟不要怕,大胆一些!”魏晚言摔掉了手中的水管,做出一副义愤填膺之态,却没看到陈洺启在对她不停的使眼色。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二人身后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
应老爷子一回来就看到一副这么奇葩的景象,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迷茫。
他怎么记得自家娶回来的是个孙媳妇,不是清洁工。
“玩水呢。”应柏年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这会儿已经站在了魏晚言的身后,
魏晚言的鸡被瞬间僵硬了,冷汗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糟了,自己刚刚说应柏年的那些坏话不是被他听见了吧!
“这孩子怎么还出汗了?”应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或许是累了吧?”应柏年走上前搂住了魏晚言的肩膀,转头温柔的对她说道,“都说了这车让阿启开出去洗就好,你非要亲自动手。”
咦,好恶心……
魏晚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怀
疑应柏年是发明了一种新的刑具,叫言语夹棍。
魏晚言现在就是一个受刑之人,被应柏年两头堵,放话让她洗车的是应柏年,在应老爷子面前装的人五人六的也是应柏年。
而这人厉害就厉害在能让魏晚言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处反驳!
“阿言说要洗车,你就让她洗车呀?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婆!”应老爷子略带责怪的说道。
正被应柏年折磨的五体投地,敢怒不敢言的魏晚言眼前一亮,立刻活了过来。
她上前一步,站到应老爷子面前。
“是啊爷爷,在这一点上阿年就比不过您了。”
提起应柏年那已故的奶奶,应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早些年间应,老爷子与应老太太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是轰动了整个龙城的。
应老太太去世之后,应老爷子还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再也没有娶过。
魏晚言专挑应老爷子的马屁拍,把应老爷子哄的开开心心的,又责怪了应柏年几句。
魏晚言心中好不痛快,她觉得自己简直掌握了在应家生存的密码,只要把应老爷子哄好了,那大家都好,还怕应柏年折腾她不成?
魏
晚言对应柏年吐了下舌头,满脸得意。
小人得志,应柏年在心中淡然的点评。
魏晚言扶住应老爷子的手臂,“爷爷,我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您和奶奶的故事,您能给我讲讲吗?”
“好好好……”应老爷子慈爱的点头,和魏晚言一同向别墅那边走去,“我们年轻的时候啊……”
应柏年抱着手臂转过身来,“所以她现在丢下你跑了。”
“啊?”陈洺启抬起头来看着应柏年淡漠的目光。
“剩下的你来洗。”
撂下这句话,应柏年就从陈洺启身边飘然走过,没有给陈洺启留下半点反驳的机会。
陈洺启暴躁的把自己用发胶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抓乱,变成了一坨鸟路过都不愿意下蛋的窝。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啊!
谁说他们是政治联姻的,这妥妥是真爱好吗?
应柏年姗姗来迟。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