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向办公室门里看了一眼,她没想到应柏年竟然会为了这件事给魏谦和一个下马威。
虽然人有点欠揍,但不得不说……还是挺感动的。
当夜,魏宅,陈洺启不请自来。
他客客气气的站在门口,指挥着人把答应好的聘礼搬进来。
“我们总裁说结婚太匆促,一直没来得及把聘礼送过来,今天一起补上,还请魏总不要怪罪。”
魏谦和哪敢怪罪,但是这礼他收的并不痛快。
近几日魏晚言的事在龙城闹得沸沸扬扬,魏谦和连个屁都不敢放,提心吊胆的怕应柏年一怒之下把魏晚言送回来,哪里还还敢奢望聘礼。
结果不仅应老爷子亲自出面替魏晚言开解,应柏年还直接派自己的助理把聘礼送来了,这让魏谦和禁不住心里发毛。
他连连点头,“怎么会?是我们魏家给应总添麻烦了。”
陈洺启十分得体的一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魏总。”
陈洺启挥了挥手,两个人从他身后走出来,把一尊巨大的慈母像搬了进来。
魏谦和看了一眼,忽然头皮炸裂。
明明是一块破石头,是个死物,可是眉眼间怎么这么像余音婉!
魏谦和的笑
容僵住了,“应总这是什么意思?”
陈洺启笑了笑,“应总十分爱惜我们家少奶奶,感念未谋面的岳母能生出这么好的女儿来,听说家中没有魏太太的牌位,所以特地送了一尊慈母像来。”
魏谦和额头上的冷汗落了下来。
来者不善啊……
“既然礼物都送到了,那就不打扰魏总休息了。”
陈洺启微微颔首,转身想走,又停了下来。
“瞧我这脑子,把正事忘了。”陈洺启又走了回来,“应总说,明天陪少奶奶回来祭拜魏家祖宗和魏太太。”
清晨,魏晚言被张妈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少奶奶,不能睡了,今天有大事。”
魏晚言用被子裹住头,哼哼唧唧。
“我人生就睡觉这一个爱好,我求求您了,您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应家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早起早睡?
张妈笑呵呵得把魏晚言拉了起来,“少爷说今天回魏家祭祖,少奶奶起晚了不合适。”
“他去他的关我什么事……”魏晚言把自己扔回床上,还没躺平,脑中忽然一道惊雷炸响,蓦然惊醒。
“祭祖?魏家?”
魏晚言裹了一身黑跟着应柏年下了车,眼前的是魏家在郊区的一个
老宅,是一个四合院,最里面有魏家的祠堂,供着魏家所有的祖宗。
魏家的下手先到了,正笨拙的往里面抱着一尊慈母像。
“这就是你的计划?”
送了魏家不承认的亡妻一尊慈母像,还得为家人自己搬过去。
多损啊这人……
“你难道不想看害你的人吃瘪?”
那当然想。
应柏年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有计划的?”
魏晚言僵了一下,说漏了。
陈洺启脚底抹油,撒腿就要跑,脚还没迈开,就被应柏年下面的一句话给硬生生的刹住了车。
“回去给我洗车。”应柏年转过头,“你手动洗,还有你。”
应柏年指了指魏晚言。
陈洺启:“敢怒不敢言。”
魏晚言:“不敢言……”
魏家人终于姗姗来迟了,先下车的是脸色明显不好看的魏谦和,后面跟着装的十分得体的沈方舟和不情愿的魏明月。
“魏总今天来的有些晚。”应柏年淡然开口道。
魏谦和僵硬的点了点头,“抱歉,有些堵车。”
“什么东西,也敢对爸爸这样。”魏明月小声嘀咕,被沈方舟狠狠拉住了手。
应柏年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拉着魏
晚言向里面走去。
祭祖无非是说些场面话,一套流水般的操作下来,严重缺觉的魏晚言眼睛更睁不开了。
她坐在椅子上听着应柏年和魏谦和说客套话,听的昏昏欲睡。
“论挤兑人,还是你家应总最擅长,以前怎么没听说他最这么碎呢。”魏晚言打着哈欠,和陈洺启咬耳朵。
对着余音婉一口一个岳母,对着魏谦和一口一个魏总,明显没把魏谦和放在眼里。
魏谦和嘴里被强行塞了块破抹布,不仅不能吐,还得咽下去说好吃。
陈洺启撇了撇嘴,他们家总裁以前还从不多管闲事呢。
他只恨魏晚言是个榆木脑袋,看不出应柏年是为了她破例,更恨应柏年嘴硬,明明是为魏晚言撑腰了还不承认,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