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柏年并没有说出魏晚言臆想中的那些质问,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个头。
“阿启,把人带进来吧。”
病房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女孩子。
魏晚言抬起头,这不正是姜苏予吗?
真是喜闻乐见。
姜苏予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大概四十多岁,但是因为保养得体的缘故,并未见苍老,反倒有一种成熟的风韵。
只可惜他一直佝偻着身子,好像没脸见人了似的。
任是这皮囊长得再怎么好看,也透不出任何气质来。
男人走到应柏年的身边,对应柏年微微点了下头。
接着便把视线转向了魏晚言,“这位就是应太太吧?”
应柏年眉梢一挑,“我记得我们应姜两家祖上是亲戚,要是论辈分排下来的话,姜董事长得叫我夫人一声舅妈。”
舅……舅妈?
魏晚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情况?
她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懂了,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姜成董事长,姜苏予的亲爹。
不过要是按照这辈子论下来的话,姜苏予岂不是要叫她一声舅婆?
魏晚言隐约记得自己今年好像才二十出头来着?怎么无端长了两层辈分
?
姜成显然尴尬,但比起尴尬来说,他好像更怕应柏年,只得硬着头皮,有些僵硬的叫了一声舅妈。
魏晚言真是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应下来,就会一道天雷砸在她头顶。
应柏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昨天姜小姐在聚会上闯了点小祸,导致我夫人也受了点伤,现如今都住院卧床不起了,姜董事长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姜成的脸色显然有些难看,应柏年这是哪只眼睛看出魏晚言卧床不起了的?
虽然人是在医院里穿着身病号服,可是面色红润,一点儿都看不出像个病人的样子好吗?
但是应柏年微微一抬眼,姜成就立刻选择了妥协。
“抱歉,舅妈,都是小女太不懂事,让舅妈受惊了!”
姜成转头,瞪了一眼姜苏予。
“还不过来!等什么呢?快给舅婆道歉!”
姜苏予不清不愿的走了过来,生硬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魏晚言尬笑着“啊,哈哈哈……没什么事,小孩子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在心中吐槽:靠!怎么这么尴尬?
她摆摆手,“没事没事,嗯……你们应该很忙吧?先走吧。”
“多谢舅妈大人大量!不和
孩子计较!”
姜成拉着姜苏予弯下腰来,恨不得狠狠的给魏晚言鞠三个躬。
魏晚言捂住了脸,丢人都丢到外星球去了。
二人对应柏年点了下头,“应总,那我们就走了。”
“等等。”应柏年忽然又叫住了他们,“昨天晚上受惊的还有其他的几位太太,姜小姐虽然也是被骗才买了那东西,可毕竟那毒蛇是她带进去的,还是要给其他太太登门道歉比较好。”
姜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是是是,应总说的是,我们一定照办。”
听到门关的声音,魏晚言长长地松了口气。
“你可真淡定啊。”魏晚言尬笑着,“你难道都不觉得自己的年龄忽然长了十几岁吗?”
应柏年坦然,“这就是我本应有的辈分,为什么要觉得奇怪?”
他倒是淡定,自己已经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头埋进去了好吗?
魏晚言掩面,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诶?应总,你这是在替我出头吗?”
应柏年冷漠的看着她,“我只是为了保全我们应家的名声。”
魏晚言睁大眼睛,凑了过去。
“应总,毕竟我作为您的夫人,您心疼我是应该的。为我出头这种事又不
丢人,承认了能怎么样嘛?”
她伸出手,扯扯应柏年的衣袖,对他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应柏年满头黑线,冷下一张脸,推开魏晚言的手。
“魏小姐,你不要忘了协议。”
“哎呀,好啦!”魏晚言收回手,“和你开个玩笑嘛!”
“嗯。”应柏年对魏晚言的示弱很是满意,“那魏小姐不打算解释一下,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魏晚言心里咯噔一下,当即便笑不出来了。
她嘴角僵硬的笑纹缓缓消失,“那个……昨晚中毒了嘛。”
“是吗?”应柏年抬起手来,“所以对于这个,你怎么解释。”
魏晚言定睛一看,只见应柏年的手腕上好深的一个牙印。幸好没见血,否则魏晚言连自己能不能见到今天的太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