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靠了岸,数个等在岸边的混子兄弟接了柴喜和房星含上岸。
他们无所顾忌,也都认识房星含,随后便玩笑道:“老大把夫君带回来啦!”
房星含眉头一皱,不是很爱听这帮人调侃的话。
哪想到柴喜更不爱听,“我的夫君岂会手无缚鸡之力,弱的得我一回又一回的去救?再瞎说把你们大牙挨个掰掉。”
他们嘻嘻哈哈,房星含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遂伸手推了一下柴喜的手臂,“知道你自从见识了我家阿玉的武功盖世就羡慕不已,也想寻个那样的郎君。但你能不能不要趁机讥讽我。”
一遍遍的说他弱,手无缚鸡之力,他……
好吧,他的确是连马都骑不好,可总这么说他他也不爱听啊。
柴喜扭头看了他一眼,她脸上的嫌弃可不做假。
“这么说吧,阿玉姐若是个郎君,我肯定死命的追在她后头。”
“……”
房星含觉着有股气哽在喉咙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早晚有一天活活被她气死。
过了刑州地界行船就自由了,洛阳治下虽兵马良多,除了初入时检查了下之后便没人在查验。
很快的,洛阳城远远地进入视线当中。
这座能够跟京城媲美的城池,甚至整体城建分布都有诸多相似。
当年先帝在此处可是待了七八年呢,权力的中心也在此。
正好天气凉,房星绵和燕玥都披着披风,扣着兜帽,能够遮挡着脸又不耽误他们看风景。
岸边近在眼前,还能瞧见兵马走动的身影。
“不知能不能在这儿看到我阿姐。”她都想阿姐了。
也不知当初她是怎么逃的,路线又是如何,会最终到达洛阳。
“到了便能看到她,目前她和闫寒任洛阳玄龙军校尉,每天很忙的。”
她小下巴立即扬了起来,“就知凭我阿姐的本领肯定能当成她想成为的大将军。”
燕玥立即把她头上的兜帽往下扯了扯,“知道你骄傲,你若是长了一条尾巴现在会翘到天上去。”
以前动不动的拿她阿姐吓唬人,有她阿姐给撑腰她可了不起了。
“奉劝殿下对我客气些,虽然你身份尊贵,但我们家姐妹齐心,你要是欺负我小心被暴打。”
刚想到她会拿她阿姐吓唬人,这马上就来了。
‘吓死’个人!
上岸时,燕玥牵住她的手,蓦地道:“这算不算欺负你?若是算的话,我可就松手把你扔下去了。”
“……”
这人,真记仇。
房星绵反手抓住他腕子,一边摇头,“不算不算,有劳殿下了。”
哼。
用得着他的时候可真是狗腿。
最初时用她给他做狗腿子的借口,可真没用错,她是有这个天赋的。
进了洛阳城,先见了跟踪苏醉的人。
据他们所说,这苏醉来到洛阳后先去了自家的布坊,挑选了一批上等的丝绸送到了平音观。
之后又调了不少的钱也送过去了。
他本人倒是没去平音观,反而去了修善坊的一个酒肆。
按理说他一副出家人的做派不应喝酒,但就是在那里买了很多的酒,还命下人好一通搬运。
房星绵手托腮的听着,这会儿就更能察觉出苏醉的诡异来。
买酒?
怕目的不是买酒,而是……
“他在那酒肆停留了多久?”
禀报的兵一诧,仔细算了算,“从进去买酒,到挑选,又等到他家的伙计把酒都搬走……两刻钟左右。”
房星绵轻轻颔首,“这就能证明他的目的不是买酒,而是去那个酒肆,那个酒肆八成有问题。”
而且她想到了许箐箐给她写信时说过的,她阿弟就是在南市的一个酒肆看到了一个疑似田阿春的人。
修善坊就在南市啊。
这事儿越查探越觉着蹊跷。
很快的,房星玉来了。
见到阿姐,房星绵跳起来就跑了过去,真跟那兔子似得。
燕玥看着她都不由扑哧笑出了声音来,而后又想她往时时隔很久没见自己怎的没这般跳过?
小没良心的。
“阿姐,你头发长长了好多呀!你瘦了,不过瞧着更英武了。”
她简直像向日葵似得,围着阿姐转圈圈。
后面闫寒那么高的个儿站在那儿,愣像是透明的似得。
房星玉也笑看着她,“你也瘦了些,不过明显心情更好了,比在京城时可欢快的多。
对了,许箐儿也在城里,一会儿把她叫来,她很是想念你。”
“好呀好呀。”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