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被燕玥像揪兔子一样祸害了一通她的发髻,但最终还是和鲁大摇大摆的送她回家。
毕竟现在的燕玥不能出现在明面上。
一想他故意的在他们眼前动手动脚,故作亲昵。
同为男人,和鲁猜得到他是什么意思。
无外乎就是:这小娘子是我的,管好你的眼珠子!
哼,他若是那种乖乖听旁人话的人,还能被叫疯狗?
“你说你们现在在街上碰见都不敢跟对方说话,何时是个头啊?
而且我看他连最基本的允诺都不敢给你,说不准哪天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亏啊!”
房星绵本来都把他当空气了,他一个劲儿巴巴,想不理都不行。
“我怎么记着你还求着他办事呢,背地里就这么说他坏话,做个人吧?”
和鲁阴着一双大眼睛,“求他办事不假,说他坏话也不假,我敢说敢做。”
“我看你是又穷又横!”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这个评价和鲁还挺爱听,他的确是一无所有,从被送到大晋来就是了。
看他压着眉眼,没了张狂只剩阴郁,房星绵忽的问道:“你要雇佣幽冥郎君到时随你一同回土浑是为了什么?土浑不是你的家吗。”
“家?”
和鲁冷笑了一声,“我带着人回去就是为了屠家,把慕容煌一家都杀了。”
她不太理解,但从他眼睛里看出了深仇大恨。
是因为他当年被当做质子送到京城里来吗?那的确是有些残忍,他那时才八岁。
“为我阿娘报仇。”
他似乎看出她在脑内琢磨他的事儿,并且琢磨歪了,索性给出了答案。
闻言,房星绵果然一震,他阿娘……
原来他阿娘不是现在土浑的王妃。
“慕容煌那个老东西十分好色,不管是清白人家姑娘还是已有夫君孩儿,他相中了就会抢夺。
我阿娘就是成亲的路上被他碰见掳走的。”
和鲁的语气和他压下的眉眼一样,冰冷至极。
但慕容煌可不是个会珍惜女子的人,玩够了厌弃了就扔到一边儿。
所以和鲁从出生开始跟阿娘过着下人一样的生活,总是被人欺凌。
直至跟大晋租借远河,需要送质子上京,慕容煌的王妃舍不得自己儿子,就盯上了和鲁。
他阿娘不愿被活活打死,和鲁被关在箱子里一路送到了京城。
亲眼见到阿娘被打死,从一个瘦弱的女人变成了一滩肉泥,他的恨在心里生根发芽蔓延每一寸血肉。
房星绵也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把害死你阿娘的凶手都杀了!”
心里又加了一句,也要把他们都活活打成肉泥才解恨。
太不是人了!
看她瞪大了眼睛同仇敌忾的模样,和鲁嘴角弯了几分,“自然,我要把慕容煌和他所有的女人儿女都杀了,再把他的土浑全都毁了。
四分五裂,任敌践踏。”
没想到他的最终目的是毁灭,“我还以为你要做土浑王呢。”
“做王?我觉着没什么意思。”
“可是,人得变强一些才好吧。就像你现在想报仇,还得找燕玥借人。
你若做了王,不就不用求人了?”
当然了,这条路不好走就是了。
和鲁没说话,在他看来燕玥也活的憋屈巴拉。
可仔细想想,自己还不如他呢。
看他似乎被自己说动了,房星绵又忍不住笑,“总好过你现在又穷又横的。”
“啧,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成天有人找你麻烦,还不是得要我帮忙?”
“说的好像是我求你似得,我求过你吗?”
“……”
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把她送到房府门口后不欢而散。
回家后把所有书册摆放好,又从阿爹书房里拿出来一些关于各地官员的机密书册,一目十行迅速浏览。
她的眼睛可以和大脑达成一致的速度,在浏览过后便全部印到脑子里,分毫不差。
房星玉过来时,就看到阿绵几乎被书册给埋住了。
“你去科考的话肯定能中举。”
抬起头,房星绵弯着眼睛摇了摇头,“明经进士全都没戏,若朝廷设召限时速记之类的科目我肯定报考。”
房星玉忍不住笑,看了看堆了满桌子的书,一大半都是各地的土地特性,风土山势等等。
结合历年气候、雨水,还有各地盛产之类的。
“你这是要把每一寸土地都钻研个透?”
“嗯,咱家庄子上的刘伯父子他们家是前朝的司农,专研稼穑。咱家庄子上每年收成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