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祖母身边便被她紧紧抓住了。
“阿绵,我是你祖母,你阿爹的亲生母亲。
你阿爹最是孝顺,你若把祖母抛下,你阿爹不会原谅你的。”
“……”
房星绵还以为她是吓着了,心里有点儿过意不去,还想安慰安慰她。
可再仔细一听这话,不对劲儿。
怎么有一种影射谁的感觉?纵观整个家里,她最喜欢影射的那肯定是阿娘啊。
几分无语。
“祖母现在别自己吓自己了,阿爹阿娘肯定不会不管我们的。
但要我说我们遇见这种倒霉事归根结底怪祖母,您若是不去给上国柱拜寿,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怎会遇到这种事?”
“你知道什么?今日好不容易太子殿下能出来去给上国柱贺寿,如此难得的机会能让你跟他见面。
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房星绵一听觉着脚底下都发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祖母,你原来要带着我跟男人私下相会?”
“说的那么难听?那可是太子殿下,他既相中了你那就是你的福气。
他被孔家那爷孙俩陷害,你不帮他就算了,反而还跟你爹往孔家凑。
简直白长了个脑袋。”
简直无话可说,这若不是自家长辈,她真要打人了。
皇后专程请她进宫去,设计了一出让她去贺寿带着自己,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跟柴珩见一面。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准儿是那种龌龊下流毁了自己的招儿。
自己这祖母完全不顾可能会伤害到孙女儿,人家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只为了那不值钱的虚荣心。
想一想多亏了阿姐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根本就不去荣家,任凭他们做了何种准备也无济于事。
事实如房星绵所想。
繁华热闹的荣府。
柴珩阴沉着脸,刚刚听完外公荣成的‘教导’他心情极为不快。
母后又派来了人始终跟在他身边,他连发脾气都不能。
而且今日仍旧有一件事要他做,就是拿下房星绵那小娘子。
母后派来的人身上便带着怡情香,只要她到了随便找个借口弄到一边儿就能让她绵软无力任由他摆弄。
起初他是不愿的,他更想耍房星绵玩儿。
但孔修之死让他见识到了天底下的书生有多难缠,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他们仅用一张嘴就能翻覆了山河。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母后是对的。
将房渊死死地捆在自己这条船上很有必要。
“她还没到?”他等的不耐烦了。
下人出去一趟又回来,“禀殿下,房家的人没到。”
皱起眉峰,他严重怀疑是房星绵那臭丫头发现了什么,毕竟她聪明的像个猴儿。
“派人沿途去找。”
本来不乐意,但现在心里横亘着一股气,他非得把她弄到手不可。
山里,房家还没送钱来。
劫匪打开茅屋的门,不由分说的把房星绵拽出去。
“给你家人写一封信,赎金涨到一百银铤。”
眼看着孙女儿被薅出去,老夫人一句话不敢说,生怕自己遭到这待遇。
出去十几米开外时,黑衣人松了手,前头黑衣人们或站或立开心愉快的很。
燕玥背靠树干双臂环胸,凤眸含笑的看着她走过来。
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小娘子,被劫持了就不害怕?”
她也抿着嘴唇杏眸明亮,“我认识金吾卫大将军,你要是敢对我无礼,你就死定了。”
“哎呦,那金吾卫大将军那么厉害?”
“厉害着呢!他不止武功高强心地善良,还是我家阿黄的夫君,我们是实实在在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
摇了摇头,反手把水壶拿出来递给她,在茅草屋里关那么久肯定渴了。
房星绵也没客气,举着水壶仰着头一口气喝了半壶。
细白纤长的脖颈随着吞咽有轻微的浮动,燕玥看着看着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莫名也有点儿渴。
移开视线,拿出另一个水壶来自己也喝了一口。
不过这清凉的水并没有如愿的压下心头热渴。
“我阿姐呢?”
转眼看她,神色已恢复正常。
“她一会儿便过来,这个时辰你也该用饭了,她特意去买了饭带来。”
因为计划好得在这儿熬到天黑,错过去祝寿,所以的确得需要食物。
“给老夫人送些水?”他道。
俏丽的人皱起眉头,“再拖一阵儿。哼,说我不孝就说吧,依我看就得让她精神萎靡,一旦来了精气神就琢磨些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