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国家带着敌国的王逃跑时他便抛弃了这个身份,他只为了一个人而存在。
束星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顺便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
好在暴怒中的骑士长还记得他还有件衣服没做完,没把人直接弄死。老板娘战战兢兢地缝制没缝好的部分,一边偷眼看着骑士沾湿了丝帕给少年擦手。
饿狠了的束星打断骑士长篇大论的自我检讨,拿着硬面包就往嘴里塞,吃得嘴边都是面包渣。骑士长本以为会挨骂,毕竟小孩儿娇娇气气的怎么看都不像能吃的下这种东西。
然而五分钟之后,束星完整地把两个面包塞进了肚子还打了个嗝,并喝了半袋水表示味道不错。
“还有没?”小孩儿伸出手,眼神晶亮晶亮的。
骑士长更心疼了……
所谓人在恐惧中能激发出无限潜能,老板娘以几乎是刚才两倍的速度把衣服缝好。
束星系上骑士长特地为他准备的面纱,虽然觉得有点女气还是不情不愿地戴上了。他先一步走出裁缝铺,骑士说要付钱便留在了裁缝铺一会儿。
门口停着辆马车,一匹白色的马站在那里。束星觉得好玩,伸着手多摸了几把。显然他那体质对马也有用,不仅没被踢,马还低下头主动蹭着他的手心。
系统莫名其妙叹了口气,束星觉得系统肯定是遗憾这马怎么没把他踢死。
骑士长刚好走了出来,束星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骑士长腰间的佩剑。一滴血珠滑过银色的剑锋,顺着剑尖滴落。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离小镇,午后凉爽的风吹起车帘,满山的红枫被抛在车后。
“我们在往哪儿走?”束星拉下车帘,车轮与马蹄声如同乡间小调,骑士的声音有些模糊,只能依稀听出是冈特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