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整个人都听呆了。

他们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奶奶答应过会帮他说服妈妈同意的，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呢？

眼看着自家乖孙露出委屈的神情，徐娥突然又话锋一转，“不过你们也要多考虑一下小宝的处境，他一个人确实有点儿太孤单了。”

“就是！”戚宝立刻点头附和，“都没有人陪我玩儿的。”

“幼儿园里有那么多小朋友，还不够吗？”

“不一样的呀！”戚宝立刻反驳道，“他们又不能跟我回家，晚上也不能陪着我一起睡觉，只有弟弟才可以。”

“……”竟然无法反驳。

戚望舒想了想，“那等忙完外婆的事，我们再商量这件事好不好？”

听到这话，戚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不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戚望舒揉揉他的脑袋，“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嗯嗯！”

吃完早饭之后，徐娥照例亲自送孙子去幼儿园，而戚望舒正准备出发去剧组的时候，却接到了赵蕊打来的电话。

戚望舒以为她那边又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接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赵蕊也意识到了自己贸然打这通电话的举动，似乎有点儿不妥，“我就是看你昨天好像挺在意那个私人聚会的事，所以就打电话给我那个朋友问了问。”

“然后呢？问到什么结果？”

赵蕊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激动，“我朋友说她也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那你有没有问她具体遇到了什么怪事？”戚望舒又问道。

“有。”赵蕊点点头，“她说她从那个聚会上回来之后没几天，就开始时不时地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只不过她精神比较大条，以为是自己连续熬夜加班出现的幻觉。”

“直到有一天，她在工作的时候又听见了有人说话，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事，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从那天开始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戚望舒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电话那头儿的赵蕊突然沉默了，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像是看到或者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戚望舒没有催她，只是安静地等着她平复心情。

又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的样子，赵蕊才终于再次开口道：“我朋友说，从那天开始她就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但

是只有她能看到，别人都看不见。”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隔着手机，戚望舒并不知道她此时的脸色有多么苍白，只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你朋友现在怎么样？”

“哦，她没事。”大概是最难说出口的话已经说完了，赵蕊的语气不自觉变得轻松起来，“她说有人介绍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虽然花的钱足够她肉疼好一阵子，但是总算没有再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戚望舒心中一动，回想起了那天金子阳的随口猜测，那个人这么做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更不会白白给别人做嫁衣。

“那你有问她那个大师的身份吗？”

“问了。”赵蕊点点头，她直觉戚望舒对这个会有兴趣，“但是我朋友说没人知道那个大师的身份，就连给她介绍的人也说不清楚，还说那个大师从来都不见外人的，只是给她寄了几张符。”

这个结果虽然让戚望舒感到有些失望，但也在她的意料之内，要是那个人这么轻易暴露自己身份的话，那她也不会查这么久却只找到很少的线索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不用客气，你帮

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呢！”

赵蕊提供的这个消息，证实了戚望舒决定调查私人聚会的正确性，同时也大大增加了她的信心，毕竟追查这么长时间，现在总算有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不过调查完那些人还需要个过程，她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急切。

“小舒姐！”

刚到进组，就看见季婷冲着自己招手，戚望舒快步走过去，疑惑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反正在家里待着也是无聊，还不如过来找你们聊聊天。”

“只是聊天这么简单？”戚望舒露出怀疑的神情。

季婷笑得更开心了，语气却是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扭捏，“哎呦，干嘛这么快拆穿人家啦！”

“……好好说话。”

“那啥，我妈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季婷恢复正常嗓音，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我让她直接给你转账，她说太没有仪式感了，非要让我亲自送过来，表达对你的谢意。”

戚望舒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需要这么夸张吧？”

“我也是这么跟我妈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