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望舒瞥了钟易辰一眼,不再跟金子阳开玩笑。
“不管怎么样,你既然有这么厚的功德,还是应该珍惜才对。”她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对了,你这里应该有纸和笔吧,我把注意事项写给你。”
“有!”金子阳立刻站起身走到柜子跟前,从里面拿出一叠厚厚的专用纸,和一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的钢笔,“拜托您写得仔细一点儿,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怕出什么意外。”
就算他不说,戚望舒也会把该注意的事项给他仔细交代清楚,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她不会拿自己客户的性命开玩笑。
写满整整一页a4纸,她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
“给,按照上面的做就行了。”
金子阳接过来认真地从头看到尾,发现上面的步骤确实很详细,就连他这种第一次接触的门外汉都能看懂,“谢谢大师!”
“不用客气。”戚望舒摆摆手,“记得那个东西除了你之外,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碰到。”
听到她这么说,钟易辰想起了刚才她提醒自己的话,“为什么别人都不能碰,就他一个人能碰?”
“因为只有他跟这东西待了这么
久,却还是活了下来。”
金子阳得意地冲着自家好友挑了挑眉头。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钟易辰无语地看着他,“我还巴不得永远不要碰到这种东西呢!”
被他这么一说,金子阳的脸又垮了下来。
戚望舒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待,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她就准备离开了,“按理说只要你按我给你步骤去做,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要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的。”金子阳连忙答应下来,“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
戚望舒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他。
做完这些,她就站起身朝房间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看向钟易辰,“事情解决之前,你不要在这里待太久。”
“我明白。”钟易辰点点头,“你在外面等我一分钟,我跟子阳说两句话就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别待得太久就行。”戚望舒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钟易辰也没有勉强,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跟金子阳说,“怎么样?”
这会儿的金子阳,已经收回了刚才面对戚望舒时一惊一乍的浮躁,坐在那里八
风不动的模样,仿佛一个世外高人。
“很厉害,居然一眼就能问题出在哪里。”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钟易辰无语地看着他。
金子阳挑眉,“我还以为你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
“有答案是没错,但总要有更确切的证据才行。”钟易辰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要不然我怎么跟老顾交代?”
“你为什么不干脆让他自己来看?”金子阳奇怪地问道。
钟易辰撇撇嘴,“万一不是的话,那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啧,你这张脸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靠它吃饭的你不知道?”
金子阳翻了个白眼儿,“得了吧,靠它吃饭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你什么意思?”钟易辰不乐意了,“你这是赤裸裸地在质疑我的演技,这个必须不能忍!”
金子阳故意挑衅地冲他做了个鬼脸,“不能忍又怎么样?你来打我啊!”
两个人小学鸡似的闹了一会儿,钟易辰就准备离开了,“行了,你给我个确切的答案,我好去跟老顾说。”
“九成九。”
“得嘞!”钟易辰吹了声口哨,“我走了,你赶紧
把你那鬼东西处理了,不要殃及到其他人。”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从酒店里出来,钟易辰立刻驱车前另外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守卫森严的机关大院,门口的值班岗哨进行了十多分钟的例行检查,才把他的车放进去。
车子一直驶到主路的尽头才停下来,下车后又是一番检查,钟易辰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反抗,任由那人把他从头到脚摸了个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放行。
终于进了门,钟易辰毫无形象地瘫坐在沙发上,对正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人抱怨道:“这就是我不爱来的原因,每次过来都像是在监狱里走了一趟似的。”
“怎么,你进过监狱?”顾思成轻笑着问道。
钟易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懂不懂?”
“赶紧说正事,我都等你一个晚上了。”
听到这话,钟易辰才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然后开始划拉自己的手机,“给你看个人。”
“什么人?”顾思成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好奇的表情,似乎对他要给自己看的人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