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戚望舒的经纪人，张芳语自然调查过她的人际关系，知道季婷并不是她雇佣的工作人员，而是作为朋友陪在她身边的，所以张芳语对季婷的态度也带着几分客气。

见季婷对邱欣欣的事特别感兴趣，张芳语也没有隐瞒，“拍过，不过应该是两三年前的事了。”

“那她拍了多久？”季婷又问道。

“差不多有二十个小时吧。”两三年前的事，张芳语其实记得并不是那么清楚，“也可能更多，我只记得她那次几乎拍到了半夜，到后面工作人员都累得不行了。”

“拍到半夜？”季婷吃惊地瞪大眼睛。

张芳语点点头，“后来因为这件事，我还请杂志社的人喝了下午茶。”

季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原来人跟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难怪今天中午要提前收工的时候，那些工作人员会那么开心，简直要把戚望舒夸上天去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大部分时间都是季婷在发问，张芳语耐着性子回答她的问题，涉及到不能随便透露的地方，就用另外一个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岔过去。

在她们聊

天的时候，戚望舒也把手中的文件看完了。

这份文件写得很详细，即使她从来都没有看过《rung》这档大热综艺，看完后脑子里也基本有了个概念，不再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见她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张芳语及时地出声问道。

戚望舒摇摇头，“暂时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张芳语脸上露出一个赞赏的神情，“我跟导演已经打过招呼了，录制的进度会尽量迁就你的节奏，到时候你不用有太大心理负担，尽你自己最大的努力就行了。”

“好。”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几位常驻嘉宾。”张芳语说着，又去办公桌上拿了一叠文件过来，“这是他们的基本资料。”

“他们在一起录制了好几期，彼此之间已经养成了一定的默契，刚开始的时候，你可能会有种无法融入的感觉，不过也不用担心……”

戚望舒在张芳语的办公室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不过收获也是满满的，除了周末录制综艺时需要注意的地方，张芳语还跟她介绍了不少娱乐圈里不成文的规矩，让她以后可以少走一些弯

路。

离开繁悦娱乐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又在电梯里碰到了邱欣欣，半天之内遇到两次，可以说非常的有缘分了。

这次小宋也在，不过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气焰嚣张，只是低着头往里面退了一步，把外面的空间让给新进来的人。

电梯继续往下运行，虽然里面有四个人，气氛却安静得有些尴尬，季婷想说点儿什么来缓解这种令人难受的气氛，不过还没开口就被戚望舒用眼神儿制止住了。

季婷同样用眼神儿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戚望舒只是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等下再说。

“叮”地一声，电梯停在一楼大厅。

季婷迫不及待地拉着戚望舒走了出去，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小宋才对身边的人小声抱怨道：“真是晦气，怎么又碰到她了？”

邱欣欣沉着脸没有说话。

“上次就是因为她，才耽误了cio的拍摄，结果芳语姐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还逼着我们去给品牌方道歉才肯罢休，果然有人撑腰就是厉害！”

“还有这次去录《rung》，听说是芳语姐主动给她安排的，当初欣欣姐你去

做飞行嘉宾的时候，可是主动要求了好几次，她才愿意帮忙跟导演组去交涉，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小宋嘴巴不停地一个劲儿念叨着，本来邱欣欣就心烦气躁的，听完她的抱怨就更加生气了，冷声斥道：“那又怎么样？谁叫你没人家会投胎呢？”

正碎碎念的小宋冷不丁被她呵斥，吓得顿时打了个嗝，剩下的话也全都堵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来了。

邱欣欣却并没有消气，“你在我跟前抱怨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去找张芳语，把你的不满全部表达出来，让她以后对手下的艺人一视同仁，别搞那套看人下菜碟，如果你真能做到，以后我叫你姐都行！”

原来她生气并不只是因为小宋说的那些，因为cio提前解约的事，她还连着掉了好几个其他的资源，而这些资源都被张芳语给了手下的其他艺人，叫她怎么能不生气、不愤怒？

小宋当然不敢跑到张芳语面前表达自己的不满，事实上她刚才说那些也只是为了讨好邱欣欣而已，结果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只能被邱欣欣骂得头越来越低，几乎快垂到胸口了。

而发泄了一通的

邱欣欣，心情总算不像刚才那样压抑了，她瞪了一眼自家助理，踩着高跟鞋快步往公司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