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当然相救那些小孩子们出去，要不然的话，他现在还好好地待在爸爸妈妈身边，想吃什么爸爸妈妈都会买给他，不会让他饿肚子。

想到这里，碗里的白米饭顿时不香了。

呜呜，他想爸爸妈妈啦！

眼看着刚刚还斗志昂扬、差点儿把他气得无话可说的人，突然间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掉了，乔安忍不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戚宝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湿润，小脸儿上满是倔强。

“……没事也不用这么大声。”

戚宝哼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让人抓那么多小孩子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乔安故意跟他唱反调，他发现这个小家伙真的很好玩儿，他都有些舍不得让他献出自己的灵魂了。

“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的。”戚宝摇晃着小脑袋，“肯定是你想多做几个丑娃娃，才要抓那么多小孩子过来，可外婆说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你就不害怕吗？”

乔安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冷笑：“我不怕。”

因为他已经遭到报应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戚宝奇怪地看着他，“或者快死了？”

这话无疑于诅咒，换个人听见了肯定会大发雷霆，即使这些话只是从一个童言无忌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不过乔安倒是不介意，反而更加引起了他对戚宝的兴趣。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很着急想要一个替身啊！”戚宝随口解释道，“如果不是快死了，怎么会这么着急？但是那个丑娃娃不会能替你去死的，反而会在你快死的时候，里面不好的东西会趁机占据你的身体，外婆说这叫反……反……”

他想不起来了。

“反噬。”乔安冷静地接口道，“你外婆是这么说的吧？”

戚宝连忙点点头，“对！”

“那你外婆有没有说过，这种情况要怎么做？”乔安又问道，握住筷子的手捏紧，指节都泛起了微白。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戚宝愣了一下才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乔安的手缓缓松开，白紧张了！

说着话的时候，戚宝已经把碗里的白米饭吃下大半，然后捂着肚子打了个嗝。

“你吃饱了？”

“嗯。”戚宝点点头，“有水吗？我好渴！”

乔安对他毫不客气提要求的举动已经习惯了，让佣人给他端

来一杯果汁，不过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你现在喝水，就不怕把自己给胀死吗？”

“哎？”戚宝接果汁的手顿了一顿，“会吗？”

“你试试看咯！”乔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戚宝的眼神儿在他和果汁之间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得出结论：“你在骗我。”

乔安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坏人！”戚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捧着杯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喝果汁，他还记得刚才乔安吓唬他的话，不敢一下子喝得太多。

两个人都吃完饭之后，乔安领着戚宝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个房间里，那个被戚宝丢得远远的布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屋子中央，听到动静缓缓地回过头，看向正朝着它走过来的两个人。

乔安弯下腰把它捡起来，轻轻拍掉了它身上的灰尘。

“你真的不打算换一个吗？”戚宝仰着脸问道，“我可以帮你做个新的、不臭的哦！”

“不臭的有什么用？”乔安冷哼一声，“难道抱着它睡觉啊？”

他想要的是替身，又不是小公主还要玩儿布娃娃。

“咦？你也喜欢抱着娃娃睡觉吗？”戚宝看着他的眼神儿瞬间亮了。

“不喜欢！”

“哦。”戚宝眼睛里的亮光暗了下去，“其实不臭的娃娃也可以做替身。”

乔安一怔，但很快就冷哼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好骗的小孩子吗？”

“是真的！”戚宝认真地看着他，“外婆教过的！”

“那你学会了吗？”乔安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听到他这么问，戚宝脸上立刻露出了心虚的神情，“学、学会了。”

他年纪到底还小，根本做不到不动声色地撒谎，所以乔安一眼就看穿了，冷冷地威胁道：“撒谎的小孩子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嗝！”戚宝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嗝。

乔安冷哼一声，“想用这种小伎俩来骗我，你还太嫩了。”

“我没有骗你！”戚宝急切地解释道，“外婆真的教过，虽然不太记得了，但是我可以试试看的。”

“要是失败了呢？”乔安并不相信他的能力。

他研究玄学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出不用祭品的替身，才不相信一个半吊子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