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家庭还算富裕的时候,她那么千娇百媚的,恨不得使出全身的解数来笼络他的心,现如今,他瘫痪了,就招来了她的嫌弃,居然骂他是
废物……
他气得脸色发白,怒瞪着陈梦说:“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骂我是废物,你忘了当年是怎么使劲浑身解数巴结我的?是怎么不要脸的勾引我,为了爬上我的床,用尽所有下三滥的手段的?现在居然敢骂我是废物?没有我这个废物,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红灯区里千人骑万人枕的……”
陈梦最不愿意让江胜提起的就是她曾经的经历,没错,在成功爬上江胜的床之前,她是红灯区的小姐,干的就是伺候男人的勾当,因为受够了男人各种各样的折磨,这才拼了命的勾引江胜,最后成功上位,那段历史,每每想起来她就觉得是噩梦。
“啪……”陈梦怒不可遏的扇了江胜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废物,废物,废物,我就是要骂你废物,怎么样?”
江胜也是气急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的父母也没舍得搧过他耳光,今天,居然被一个女人扇了一记耳光,而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他的妻子,自从他瘫痪,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开始按捺不住心里的寂寞,屡屡出去找男人,以为他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眼瞎的看上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呢?
江胜又悔又恨,怒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陈梦扑倒在床上,然后狠命的掐住她的脖子,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像噩梦一样在脑海中一一掠过,愤怒,悔恨,遗憾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心底住着的那个恶魔再也控制不住的跳了出来。
他狠狠的掐着陈梦,咬着牙,眼睛通红,像着了魔似的,不知过了多久,开始还剧烈挣扎,拼命抓挠他胳膊的陈梦就不动了,双眼不甘心的盯着天花板,微微有些向外突出,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江胜又掐了一会儿,心里
的怒火就泄了一半,所有的理智重新回来,他低下头,看了眼静静躺在床上的陈梦,身体忽的颤抖了一下,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放在陈梦的鼻子下。
然后,惊恐的瞪大双眼,陈梦死了,被他掐死了,没有呼吸了,他将她掐死了。
江胜呼吸开始不规律起来,这么多年和陈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难过,懊悔,心头窒息的感觉侵袭着他的感官。
有了荀家人的介入,江梨繁被送进监狱里出不来了,陈梦被他亲手掐死了,他瘫痪了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忽然觉得,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已经离他远去,就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荀梨落正在荀子邱的病房里给他读报纸,荀天恩从外面进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妹妹,江胜死了。”
江梨落手一抖,报纸就落到了地上,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荀天恩,问:“什么?你说谁死了?”
荀天恩又叹了口气说:“陈梦和江胜都死了,陈梦是被江胜掐死的,江胜是畏罪自杀,用刀子直接捅进心脏里,死意坚定,一刀捅到底,又拔出来,我去现场看过了,鲜血迸射的到处都是,挺惨的。”
江梨落半晌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他,眼底有类似解脱和悲悯的神色:“不是都说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吗?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
荀天恩笑起来:“那是因为他祸害的不够,得像我这样的祸害,才能遗千年,呵呵……”他以为把这消息告诉荀梨落,她会难过,可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没关系。
也是,有那样一个养父,本该美好的童年成了磨难,换做任何人都对他亲不起来,江胜死了,也好,对他自己来说,算是一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