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和我在一起的男人去哪儿了?”江梨落紧张兮兮的爬过去,抓着他的浴袍领口问。
“呵,我在和你签订协议的时候就说过,在你跟我期间,不准和其他男人有来往,你偏偏不听,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竟然光溜溜的和他裹在一块毛毯里,你知道,我不是好脾气的人,能够不嫌弃你救你回来就不错了,又怎么会搭理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
神秘男人语气淡淡的,就像在说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可就是在这样的轻描淡写中,已经决定了秦峥的生死。
“你没救他?”江梨落害怕的浑身哆嗦起来,古怪的声音从喉咙里钻出来,带着些绝望和歇斯底里,面色狰狞的看着他。
“我一定得救吗?”男人抬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不清此时的心情,明明现在就是恶作剧在逗她,却逗得和真的一样,秦峥觉得,他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他嫉妒另外一个自己,一个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她的自己,因为这份莫名其妙的嫉妒,他选择了逗逗她。
“你混蛋,你丧心病狂……”江梨落简直绝望了,她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爬下来,忘了穿拖鞋,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就跌跌撞撞的从卧室里跑出去,不顾自己还发着烧,不顾外面依旧很冷,不顾下过雨后,山路的泥泞危险,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凄厉的喊了声:“秦峥……”
男人身形猛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傻女人居然为了他开得一个玩笑,就义无反顾的冲进了夜幕中,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不顾自身的安危。
他又急又气,冲下楼,推开门,将她拥入怀中:“你疯了,外面这么冷,你还发着烧,不要命了吗?”
江梨落哭着用力推开他,痛苦的嘶吼声从喉咙中逸出来:“不要了,不要了,失去了秦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陪他,他一个人一定很害怕,很害怕……”
男人眼眶酸涩,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连拖带拽的弄回屋里,然后将她强行按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句的说:“我救了他,可你应该也不想让他在这里看到你吧?所以,我让老王送他下山了,现在,他应该安然无恙的呆在医院里,我告诉老王,他没有脱离危险,就一直守在旁边。”
“你骗我,你骗我……”这一惊一乍的,江梨落已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男人的怀中,喃喃自语。
“我没骗你,我不是丧心病狂的人,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可我是不是坏人,你应该能感觉的出,那是一条人命,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你放心,他现在很好,真的没事,你要是再不信,明天,我允许你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时间不能太长,你也不能泄露这里的秘密。”男人说话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好像对待自己珍爱的宠物一般。
“好,好,我相信你……”说完这句话,江梨落再也坚持不住了,在她怀里昏了过去,让男人彻底慌了手脚。
他手忙脚乱的将她打横抱起,对门外喊:“阿越,阿越,快来,快来,她昏过去了。”
一名身材挺拔的男人走进来,身穿白大褂,眼睛上卡着一副儒雅的眼睛,蹲下来,翻了一下江梨落的眼皮,又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安慰男人说:“别担心,她只是心力交瘁,又疲乏过度,晕睡过去了,让她好好睡一觉,等到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说完,又蹙眉看着男人说:“倒是你,自
己也发着烧,又不顾自己身体情况这么折腾,你想把身体弄垮吗?还想要孩子?身体差了要孩子也不会太好。”
“没事,我有分寸,谢谢你阿越。”男人将江梨落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卧室的床上,然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阿越跟着他进来,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事,阿越?”男人回头问他。
“老板,我觉得你应该和这个女人分开,她不适合你,自从你和她在一起后,你就变得优柔寡断,牵肠挂肚,都有些不像你了,她是你的软肋,迟早会拖累了你。”阿越语重心长的说。
“阿越,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男人静静的听完阿越的话,然后问他。
“没有,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太奢侈,阿越的生命中,只要有老板,有兄弟们就足够了。”阿越十分认真的说。
“不,那是你还没有遇到正确的另一半,阿越,从前的我,弃情绝爱,不懂人世间男女之情有何美妙之处,直到遇到梨落,她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温暖,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温暖是个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可是,她给了我,让我的一颗心有了寄托的地方,让我的生活不再那么孤寂寂寥,她带给我的,那是家的味道。”男人的眼睛眺望着远方,静静的诉说着,阿越也静静的听着,家,好遥远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所以,体会不出来,阿越觉得,他这辈子都无法体会到家的温暖了。
他看了眼男人,心里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老板,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这个女人能干扰他的情绪,能让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