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偷偷潜入她家的男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很年轻,二十五六岁,是个个子很高,外形粗狂,长着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的男人,另一个五十岁左右,虽然已经不年轻了,可他的身上有股肃杀之气,脸上虽然已经有了皱纹,可丝毫不损他俊朗英挺的外貌。
掸子被夺走了,江梨落后退一步,从兜里掏出手机,飞快大按下一个键,然而,还没等她将电话拨出去,那个年轻人就义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机夺了去。
江梨落见势不妙,转身就往楼下冲去,她快,年轻男人速度更快,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她像扛麻袋一样扛起来,放在肩头,她的挣扎踢打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不起任何作用。
年轻男人笑了一声:“义父,这丫头和您真像,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儿。”
江梨落在心里啐了他一口,什么叫做和那人真像,她和那人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人,怎么就像了?
年老男人冷峻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望向江梨落的眼神十分柔和,让她心里毛毛的,怪怪的。
“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里,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江梨落依旧在挣扎,甚至,抽出手在那年轻男人的脸上挠了一把,顿时,那人的俊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边缘处还渗出血珠来。
年轻男人懊恼的将她扔到床上,神色冷峻的警告她:“你不要试图逃跑,就在那里呆着听我们说完,不然,我就用绳子把你绑起来。”
江梨落见两个男人没有要侵犯她的意思,便把身体缩到床脚,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们,然后点点头。
年长的男人双眸炯炯有神,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浑身上下透出上位者的气派来,他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江梨落,然后从兜里掏出那块血玉来。
“这是你的东西吗?”他紧紧盯着江梨落的表情,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一丝错愕。
“是我的,怎么在你那里?”江梨落本来心里就很憋屈,看到他拿出血玉来,就更没好气了,转头怒瞪着年轻男人:“是你?上次要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你。”
年轻男人笑了一下:“好眼光,是我,不过,上次那是不知道是你,后来我不是放了你吗?”
“你为什么绑架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江梨落一想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被绑架,如果是个胆儿小的人,没有被杀也吓死了。
“这个问题,待会儿回答你。”男人神秘的笑了笑,转头望着年老的那个说:“义父,有什么话,您就问吧。”
年老的男人微微一笑,看着江梨落,把血玉握在掌心,一边把玩,一边目露怀念:“我问你几个问题,这血玉是谁给你的?和你什么关系?”
江梨落把头撇向一旁,没好气的说:“谁给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并不生气:“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荀子邱,a市最近来了一个神秘家族荀家,听说过吗?没有听说过也没关系,我是荀家家主,荀家以黑道发家,从前是做杀手生意的,现在虽然没有金盆洗手,但也做正当生意,黑白两道都有涉猎,上次你被绑架,是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做杀手生意,没道理有钱不赚。”
江梨落目瞪口呆的看着荀子邱,心里涌起惊涛骇浪,没想到,这个荀子邱就是荀家家主,前几天,秦峥和荀若男接触,就是为了和荀家合作,威远帝国如
果得到荀家注资,就可以平安的度过这次危机。
可是,荀若男那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秦峥的身上,看那个女人的做派,想必这位荀子邱也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此处,江梨落对荀子邱也没什么好感了,她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荀子邱?哼,那个荀若男就是你们家的了?那么不要脸,居然在男人酒里下药,是找不到男人饥渴的吗?”
江梨落这个人,平时一副温婉柔和的摸样,但若遇到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口不择言。
荀子邱愕然,转头看了眼年轻男人:“荀天恩,还有这回事?”
那名叫荀天恩的年轻男人也是一脸惊讶:“义父,这件事我没听说,改明儿我去问问若男。”
荀子邱转头看着江梨落说:“你叫梨落?”
“嗯,江梨落。”江梨落觉得他们真会打岔,现在明明在说荀若男的事情,怎么又转到她身上了?
荀天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姓什么还说不定呢。”
“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离开吧,我实在不想看到你们。”江梨落觉得这个荀天恩简直和荀若男一样讨厌。
“你和那个叫秦峥的同居了?这样可不好。”荀子邱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
“我们结婚了,当然要住到一起,倒是先生您,是不是管的事儿太多了?”江梨落心想,秦峥今天还不能回来,不知道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什么时候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