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见他没介绍身边的女人,也不多问,还是热情招呼,眼神好奇的不住打量叶青。
叶青突然想起徐友亮来买月事带的事,不由得一阵尴尬,脸上表情开始别扭……
看的小胡一脸纳闷!
徐友亮扫了眼叶青脸色,低头闷笑,干咳几声冲小胡道:“胡同志,你们这月来那个……零嘴没有?”
“有有有!有五香瓜子,话梅,伊拉克蜜枣都有!”小胡说话间忙打开柜台翻找,拿出几包零食放在柜台上。
徐友亮掏钱包付账,客气道别,拉着叶青出来。
叶青本来还在尴尬,看见一大包零食马上就忘了这茬,高高兴兴抓过徐友亮手里的塑料包,拆开一袋话梅,捏一个扔嘴里。
徐友亮看着她笑道:“叶青,你猜猜她是谁家闺女?”
“粮食局局长的!”叶青笃定。
“科长的!”徐友亮纠正。
“局长家的呢?”叶青又问。
“再猜!”徐友亮不说。
……
两人一路聊着回到县委大院,没有回宿舍,直接又去了会议室二楼的文化室。
文化室晚上更加热闹,灯光通亮,音乐声说笑声不断,一小撮一小群的聚在一起娱乐。
“徐友亮!你怎么才过来?”周梅召唤。
叶青叹气,阴魂不散啊?除了周梅两口子,黄蕊也在。
“徐友亮,宣传部小董今晚不过来,你顶替他帮着排一段吧?”黄蕊邀请。
“好啊!”徐友亮立刻答应。
叶青抓过零食,自己找座位坐下,懒得理他,反正不是打牌就是唱歌,非要往一块凑!
人员按部就班,热热闹闹的开始他们的话剧排演……
宿舍门前,何淑敏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恐慌,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讪讪离开。
大杂院的住户都是工人,这阵子加班加点累得够呛,人们都早早沉睡梦乡。
何淑敏回到家没有马上睡下,屋里点着油灯,在灯下开始织毛衣。里间的哥哥嫂子早就歇息,刚才传出的一阵悉悉索索声让人脸红又难堪!
何淑敏轻蔑瞥了眼里间,低头加紧速度。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痰盂响动,紧接着又传来稀里哗啦的水溜声……
何淑敏微微皱眉,将窗户推开一点小缝,外面的新鲜空气灌进来,让人精神一震,再嗅到屋里的脚臭体臭各种呼吸混合的味道,何淑敏眉头拧的更深。
屋子里鼾声连连,踢里踏拉的脚步声传来,何淑敏嫂嫂披着衣服走出来。
“二妹,还没睡啊?”压低的声音。
“嗯。”何淑敏轻轻应一声。
何嫂嫂蹑手蹑脚的凑过来坐下,手里攥着何淑敏织了半截的男式毛衣啧啧:“纯毛的啊!这是徐同志的?”
“不是……”何淑敏含糊应了一声。
何嫂嫂眼热:“我看着毛线富裕,织完毛衣还够织一条毛领子的!”
毛线织成长条,缝在容易油渍的棉衣领子上,里外都包住,既方便拆洗又美观,叫毛领子。
何淑敏心里鄙视,面色淡淡道:“毛衣不嫌大,多少线都能织进去。”
何嫂嫂撇嘴冷哼:“哎呦!二妹如今天天跟干部处一块堆,思想觉悟也进步了啊?还知道不拿人一针一线了,我和你哥整天省吃俭用扣扣索索的图什么?还不是因着你们姐弟四个?结婚上学哪样不用钱?我可不是只想着自己!”
何淑敏语气平平:“嫂子你多心了,我又没说什么。”
“嫂子也没说你什么啊?说句掏心的话,别看当姑娘时候和哥嫂怎么的磕磕绊绊,一旦出了门子,遇事还不得指望娘家哥嫂给撑腰?你看咱姑姑,嫁到那么好的人家,不也好生敬着咱爸妈么?婆家要是敢欺负姑姑,咱们娘家人就能做主!名正言顺的打过去,姑父家再有势力也说不出来什么,这就是理儿!”何嫂嫂理直气壮。
何淑敏心里烦躁,却什么都没说,犹豫了下,放下毛衣,起身去床铺下面一阵摸索,掏出一样东西。
“嫂子,眼看天就热了,毛领子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我这里有张布票,你拿去扯布做件衣裳吧!”何淑敏将手里的布票递过去。
何嫂嫂满面惊喜的接过,对着油灯细看:“呦!一丈七尺啊!省着点都能做两身啦!”
何淑敏忙打眼色示意她小声。
何嫂嫂看了眼床上正打鼾的婆婆,忙点头,拿着布票爱不释手,对着油灯看了又看。
“二妹,这咋还是军用的?曾同志给你的?”何嫂嫂问。
何淑敏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
何嫂嫂越发的来精神,忙低声问:“曾同志人可真好!他家几口人啊?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没?他每月多少工资?”
何淑敏淡淡道:“曾大哥是团长,一个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