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亮笑笑:“大学生能看得上我?”
“我看黄干事就挺好!人漂亮不世俗,思想进步,有学问工资也高。”
徐友亮笑骂道:“你小子看上人家了吧?往我身上推干嘛?我可是有对象的人。”
“拉倒吧!县委早就传开啦,你跟对象分手了,是不是她缠着你不放?赵科长爱人可说了,你现在和黄干事正在处对象,马上要结婚呢……”
黑暗中香烟一明一灭,徐友亮冷笑。
那边宿舍,叶青还没睡,洗完脸精神头上来,东摸西摸,拿发卡撬开上锁的抽屉正在偷偷摸摸翻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烟盒纸片有点眼熟,上面的字迹好像是自己写的,那把黄铜钥匙装在铁盒里,里面还放着块手绢。
咦?日记!
叶青兴奋翻开。
“上身青蓝色棉衣,下身米色长裤,目测实际身高一米六三,二三码足,左手弯曲,右臂曲度上斜,手中麻袋约八公斤左右……”
缉凶档案?叶青费解,哗啦啦直接翻到后面继续看。
“休克性昏迷,双ru间距约五点五公分,ru晕直径一点六公分,青紫,红斑,齿痕,小腹平坦,膝盖下淤青,毛发卷曲,处膜呈新鲜破裂……”
妈呀!验尸报告啊?
叶青赶紧合上,真晦气!
继续扒啦,见最里面还有个皮质小盒子,叶青掏出来打开。
哇!劳力士!
女款!
恒动满天星!
他新欢的?不对!这只应该是四十年代左右的定制女士坤表,而且不是国内能买到的。
没想到徐友亮还藏着这么件好东西,自己给过他信物,怎么他没送过自己贵重礼物呢?他留着打算给谁?
叶青愤愤不平。
收拾睡下,一夜无梦。
早晨五点多钟叶青就起床,看着被自己打滚折腾一宿的新床单新枕巾暗笑不已。
房子是公家的,没法折腾,那就折腾这些物件吧!样样都要工业券布票,他徐友亮买齐这些也不容易。管你小黄花小白花,敢接手二手货就要认命用我剩下的!
床上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大红色毛毯,粉红色毛巾被,黄色新床单都搅成一团。乱七八糟的颜色搭配看的叶青直啧啧,徐友亮色盲啊?什么品位这是?
锅碗瓢盆都用牛皮纸包着,崭新的杯碟碗筷都码放的整整齐齐。
叶青才不会砸,要爱惜东西!掏出白面鸡蛋菜干,叶青开始大展身手。
新铜盆洗刷干净和面,新案板擀面杖都用上!
新水壶新铝锅都放火炉烧水,新脸盆新毛巾打水洗脸!
新牙缸新牙刷用一半,换另一只再刷一遍!
油盐酱醋油瓶子都打开!新煤油炉点着!
新香皂,新拖鞋,新衣架……所有新的都拆开拆开!统统用一遍!
咦?新痰盂……
叶青犹豫半天,转悠好几圈还是不好意思在屋里解决,愤恨踢到一边。
早晨七点多钟,徐友亮起床去叫叶青吃饭,见屋门大开着,油烟味飘出来,不由得就是一愣。
再看屋内,徐友亮都惊了!这还是他的新房么?
床上新床单新枕巾都铺着,毛毯毛巾被裹成一团!
屋里锅朝天瓢扣地,盆碗筷子到处都是!盐罐子敞着,油瓶子倒着,火炉上新铝锅汩汩冒着热气。脸盆在桌上,毛巾搭在床帮上,肥皂盒东一个西一个,拖鞋左脚在外屋,右脚的在床底……
罪魁祸首穿着他特意准备的新围裙正笑吟吟招手。
“徐友亮,我做了手擀面!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