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干脆躲出去,热热闹闹过个新年。
到了宅院,打扫卫生铺床铺被,三人都在后院住下,叶青和田婆婆各住二楼的一间,贾工就住在楼下。
都收拾齐,贾工开始张罗年夜饭,叶青和田婆婆笑闹着写春联。
“我来我来!”叶青挽袖子捉笔:“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横批……今年发财!”
田婆婆笑的前仰后合:“不妥不妥!发财是落后思想,小叶你不进步!”
叶青吐舌:“那改成什么?一年四季,八方财宝?”
贾工忙摆手示意:“小叶!不许胡说!”
叶青嘻嘻:“放心贾工!咱们高墙深院四周没邻居,一家人随便说话不怕!”
田婆婆笑着摇头:“谨言慎口!”
叶青不服,到底还是写了幅四平八稳的对联:岁岁皆如意年年尽平安。
夜幕降临时竟下起雨,阴冷阴冷的。
叶青躲在屋檐下点燃炮仗,噼啪噼啪一阵短暂声响,这才高高兴兴进屋吃年夜饭。
红烧鱼,清炖老母鸡,炸春卷,猪肉饺子……满满登登一桌子的菜。
三个人烫了白酒,边喝边聊。
“小叶,你和徐公安什么时候结婚?”贾工难得问起私事。
叶青一怔,马上又恢复常态笑道:“我和他还不太熟,谈不上结婚。”
贾工费解:“你们交往快一年了吧?不熟?”
叶青笑:“嗯!开始挺熟的,后来越了解就越不熟悉了。”
田婆婆笑着摇头没说话,贾工一脸的莫名其妙。
说说笑笑到了晚上十二点,一九六三年的农历新春到了,远处传来似有似无的鞭炮声……
田婆婆回二楼房间睡觉,贾工早就在客堂打起盹。
叶青坐在屋檐下看雨,心情完全放空。
“啪啪啪”
门外有响动,听不出是鞭炮还是敲门声。
叶青小心凑过去:“谁?”
“开门!”熟悉的声音。
叶青皱眉,赶紧打开大门。
徐友亮阴着脸站在门外,军大衣淋湿了大半。
“快进来!你怎么这时候来啦?”叶青问,拉他进来栓好门。
徐友亮阴着脸不说话。
叶青拉他去后院,厅堂里点着蜡烛烧着煤油灯,一片灯火通明,饭桌还没撤去,正在打盹的贾工惊醒。
“叶啊,来客人啦?”
叶青笑道:“是徐公安,您赶紧回自己屋休息吧,田婆婆早就睡下了。”
贾工迷迷糊糊应声,去了房间。
叶青过去脱下徐友亮的军大衣,把火盆放到他脚边,递过一杯热水。
“快暖暖,我去热饭。”说完不等他回话就跑去厨房。
不大一会儿,鸡肉热好,一大碗新煮的饺子端上来。
“先吃饭。”叶青倒醋拿筷子忙着张罗。
徐友亮自打进来始终阴着脸盯着叶青,一言不发。
叶青无奈,过去拉他坐到桌前哄道:“你先吃饭,我去给你熬姜汤,要不然会冻病的!天大的事也等吃完再说,好不好?来嘛……听话!”
叶青举着筷子眼巴巴看他。
徐友亮面无表情接过筷子。
叶青端着姜汤回来时,见徐友亮已经吃的差不多,这才放下心,坐在他身边小心伺候。
“要不要喝汤?”
“手帕?”
“够么?我再去煮饺子?”
……
徐友亮终于吃完,喝过姜汤,冻僵的脸色缓和了些。
“你跟我去前院,我有话跟你说。”
叶青为难:“那间屋子没烧火盆,阴冷的很……”
“去前院!”徐友亮低声喝道。
“好好好!这就去。”叶青忙不迭妥协。
徐友亮大步出去,叶青端着火盆小心跟在后面。
曲曲折折,两人来到那间新房跟前。
徐友亮熟练拆开门上的扣锁,推开门进去。
看的叶青一愣,他前段时间来过?
宅子里的房间没有装锁,都是岳峰制作的木头扣锁,机关轻巧,平时不用的房间都用扣锁卡住。
自打那次后,叶青把这间房锁了一直没进来过,这扣锁跟鲁班锁九连环原理类似,没熟练拆过几回一般搞不清楚从哪儿下手。
徐友亮坐在床上还是阴着脸不说话。
叶青放下火盆,点上蜡烛,打开通风口,又把棉被放到近前烘烤。
“这屋子湿气太重,被褥要多烘一会儿才能用……”
“叶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烛火晃动,阴影中能感觉得到语气冰冷。
“给你烤被褥啊?这